谁来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个情况?
果然大冬天的就是火锅最温暖人心了。戈谣很体贴的给她男朋友夹着菜,不知道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但是坐在我右边的段宇桥倒是开始有点沉不住气了。他把脸凑到我耳边,小声问:“谣谣交男朋友了吗?”
我看着他,点点头。他居然不知道?
“怪不得…”他的话语里有些失落:“…我一直以为她还没有长大,原来已经到了可以交男朋友的年龄…”他突然间这么惆怅是怎么一回事啊?难道戈谣交男朋友不好吗?那个从小到大一直追着他跑的人却在她去告白的时候告诉她,自己有了喜欢的并且想要结婚的对象。难道说他习惯了那种被戈谣一直追着在他身后跑的日子?
我很想问,但是看着他一副落寞的样子,我问不出口。
戈沐阳手肘撞了我一下,我咬着筷子瞪着他。
“看什么呢?没见过帅哥啊。”他摸着自己的脸蛋无比自恋的说。
“自恋症者无药可治。”
“啊,我知道了,你是不好意思吃东西,想让我帮你夹,是吧?”说完,不顾我的反对,就拼命的从锅里打捞一大堆的塞到我碗里来。
这个人,跟他相处怎么觉得他越是欠扁啊。
最后我拼命的往嘴里塞,他一直给我夹菜,好像夹上瘾了。像个闹脾气的孩子,不顾其他人对他投去的奇怪的眼光,玩着给我夹菜的游戏。
我把他夹过来的一样不剩的全部吃光了。他看着我,似有满足的样子,眉开眼笑的,拍着手掌,学着“钙加锌”的广告:“能吃是福,胃口好才能吃饭香,小孩子才能快高长大。”
我没忍住在他后背上用力拧了一下。他痛得咬牙不敢尖叫,可怜巴巴地看着我,我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谁让他居然说广告词欺负我,什么快高长大,我一直都觉得自己长得挺高的。要不是这张长得看上去不显高的脸,我这种身高在我们那边算是好的了,虽然身高那一栏自初三体检之后就没变过一直是一六零。
在放寒假的前一个礼拜。我在学校大门前的那间奶茶店看见易然了。他依然是俊俏好看得不像话,像是这个寒冬日里最温暖的一道光,让人对他着迷不已,谣言得让人忽略不了他的存在。
我抗拒不了这么温暖的光,就像他存在的本身。
他没有看到我,所以我向他走去。可是就在我快要走近他的时候,看到有个很亮眼的女生从奶茶店里蹦跳着走出来了,走到他身边非常自然的挽起他的手臂。
我就像个傻子那样,看着他们渐渐离我远去的身影。
苍天为证,日月为鉴。我那时不是很懂得什么叫做“吃醋”,也没有所谓的什么“吃醋”,只是觉得胸口微微的发闷,让我难以呼吸,我以为自己得病了。
“你是病了。”正在收拾回家的行李的时候,栗瓷看着一语不发的我说。
我幽怨地盯着她看,她继续一副“百科全书”的样子开口为我解答:“…一个礼拜前,你就是这个状态,绝对是得了单相思的病。”
单相思?病了?我是得了这种病吗?我不接她的话,因为我不想别人知道,我是因为看到那一幕之后才会这样的郁郁不闷的。我赶紧收拾好行李,提起拉杆,对着还在慢悠悠的整理着的栗瓷和无东西一身轻但是却抱着我的小狗的戈谣说:“我走了,明年见。”
天空飘起了纷纷扬扬的白雪,我伸手抓起了地上的一把紧握在手中,冰凉透肌。白茫茫的上空,好像我快要下雨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