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把这个图片发到网上去。”
他很贱。
我眉头都不皱一下,面无表情地开口:“要道歉的是你。再说了,没有人认识我,就算你要发到哪里去我都不在乎。”
“不。你会道歉的。”他说得非常的有自信。
“变态,你妄想。”我又说出了很刻薄的话。
“你会的。”他说得很笃定。就在我整理行李转身要走的时候,他在我身后用力拍了一下。
我没管他,拖着行李继续走我的路。
人海茫茫,抬头看着人潮汹涌,眼前一阵发黑,我的胃又难受的想要呕吐。
我打车到学校,下车的时候付钱给司机,摸口袋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手机居然不在口袋里。我厚着脸皮跟司机说要回去刚才的地方,他皱着眉头说:“小姑娘你是耍我玩呢。”
天地良心,我真没有耍他。
我拖着行李飞奔回去刚刚那个地方,结果发现什么都没有了,那个男生也早就不知道哪里去了。我有些无力地坐在行李箱上,一张纸片飘然而至我的脚边。我拿起来,上面居然是一个陌生的号码,还有几个写得龙飞凤舞的大字:给机会你道歉。
我呸。
还给机会我道歉,到底是谁给谁机会道歉啊。一定是他捡走了我刚刚忘记捡起的手机。我把那张写有他手机号码的纸张紧紧攥在手里,手指关节上的青筋冒起。怪不得他刚刚还拍我的后背,怪不得他那么断定我一定会道歉。
心里却在愤愤想着:一定不会就这么放过他的。
踏入学校,大学的校园没有我想象中的那般样子,难免有些失落。看来都是梦想太美,现实太残酷。多少高中生拼死拼活的埋头苦读三年都是因为对大学有着期待啊。有多少期待就有多少的失望,看来真的是一点也没错。
可是却大得有些离谱,拖着行李像盲头苍蝇一样找宿舍楼,对于我这个分不清左右和东南西北的人而言,就算手上拿着校内指示图,我也根本看不明白。
手机也没了,想要联系的号码全部在手机上,我这第一天的上学怎么就踩到狗屎了,走的到底是哪门子的霉运啊。
拖着行李箱彷如观光者一般在校园里瞎转溜达,也不知道过了多久之后,终于找到宿舍所在何处了。把手中的校园指示图揉成一团丢到垃圾桶里去,那种疲累过后终于到达目的地之后高兴得欢呼雀跃的心情,我得承认,是怀着有点愉悦的心情拖着行李往宿舍楼直奔去的,把刚才不愉快的事情完全抛诸脑后了。
我不止一次的想象过,如果上了大学,住在大学的公寓里,我会和什么样的舍友住在一起呢?很多次因为在电视上看过,而脑内想象过大学生活的情节。不需要三五成群的结伴而行,只要三五知己便已足够。
四个女生为一个宿舍。
我拖着行李走进去的时候,挨着门口最近那个床位的女生带着不屑的眼神打量着我。她那一头漂染得非常漂亮而且保养得有光泽的头发,打扮得时髦又前沿,脚上踩着一双目测有八公分高的高跟鞋,她亮眼得就像那时尚杂志上的漂亮模特儿。
我无视她那不太友善且不欢迎我的目光,拖着行李往我的床位走去,可是她的大堆行李堆放在路中间,我根本就走不过去。她见我这般,也学着想要对我视若无睹。
“喂,你的行李太挡道了。”说话的是宿舍里唯一一个剪着帅气短发打扮中性的女生。她不穿高跟鞋的身材也非常的高挑,说话的时候语气冷冰冰的,和她的气场和外形很是搭配。可是那个“模特儿”只是看了她一眼,什么动作也没有。
我咬咬嘴唇,要忍住要忍住,我不能和别人起冲突。
突然“模特儿”尖叫一声:“戈谣,你不要太过分了。”
在最里面站着的那个看上去非常有气质的女生走到“模特儿”的身边提起她其中一个行李箱就往门外一丢,惹得“模特儿”高声的尖叫。
歌谣?
这名字可真够特别的啊。
“进来吧,别管她。”那个被“模特儿”喊作歌谣的女生换了一副表情,笑眯眯对我说。
“谢谢。”
“你长得真可爱,真的有十八岁了吗?”歌谣热情好客地伸出手搂着我的肩膀。
“有。”我细细打量着她,她非常的耐看,是那种越看越漂亮的类型。在左耳打着一排耳洞,上面带着各种各样的耳钉,绚丽夺目。
“戈谣你这个疯女人!要不是看在你哥的份上我一定不会放过你。”在我们身后传来“模特儿”厉着声音的尖叫。
看来她是一个比我还喜欢尖叫的人。
“吵死了。”那个看上去不怎么爱说话,一说话就冷冰冰的短发女生一开口,“模特儿”完全不敢说话了。
后来我才知道,宿舍里最讨人厌的那个“模特儿”叫黎怡倩。而那个冷冰冰的剪着短发的帅气女生叫栗瓷。我曾经一度怀疑,她妈妈是不是因为在怀着她的时候吃雪丽糍,所以才会给她起这么一个名字的。而气质美女不是歌谣,而是戈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