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也不是全部。比如这回,他就真的有些生气了。
很多事,他是没有告诉她,却也并不是刻意瞒着,只是觉着,没有必要罢了。毕竟,告诉了她,除了让她担心之外,她也帮不上任何的忙。谁知,她不只生了气,他拉下脸也哄不好,还说了那般刺耳刺心的话,什么叫做,嫁,也有不同的嫁法?她的意思就是,他们是陛下赐婚,她没有反抗的余地,只能嫁给他。只是,却可能因着这件事,便要跟他离心,往后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么?
燕崇自认在她身上没有少花心思,他费尽心机娶她,可不是为了跟她做一对貌合神离的夫妻的。
他更气,她这么轻易,便能说出舍弃他,舍弃他们好不容易走到如今,他自认还有的相知。可是,他生了几日的闷气,今日,却还是来了。
燕崇想,他或许该认命了,到底是旁观者清,洛霖在边上看得更清楚些,大抵,自己这辈子,都要在她面前低头了吧?不过,兴许是想通了,真正对自己坦诚过后,好像接受起来,却比想象当中,要容易了许多。
情之所至,甘之如饴。
“燕崇,你这并不公平。你只要求我要遇到什么事儿,有什么想法,都要向你坦诚,却从未想过,要将你背负的东西,与我一起分担。”
“不过,你今日肯来,我还是很高兴的。至少说明,你是想与我好好过日子的。”裴锦箬面上的淡漠总算稍稍收敛了些,望向燕崇时,神色柔和了两分。
“我要与你情深意长,而不是相敬如宾。”燕崇哪里看不出来她态度有所和缓,连忙顺着杆子往上爬,张口,便是情话。
这一位,多年混迹花丛,要说他当真不懂什么男女之间的事儿,还真是狡辩。这不,就知道说好听的。
裴锦箬心中腹诽,心口却还是一甜。女人,大抵都是喜欢听甜言蜜语的吧?哪怕,心里怀疑着这话的真假,却又万分寄望着那誓言,能成真。
“嘴再甜也没用。关键不是你如今说什么,而是你往后怎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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