筏子拖了过来,在耸立的大礁石间找了一处缝隙,把筏子塞进去藏好。
他望着茫茫的海面说:“船没了,这条筏子就是咱们离岛的唯一工具,如果再丢了,就只能砍木头做木筏了。”
这时候青木睁开了眼睛,说:“船应该还在,只是我们看不见而已。”
“为什么?”佩特鲁问道。
苏蕙兰听到青木的提示,略加思索,马上想起了一个故事:
“当年哥伦布登陆华特林岛的时候,印第安人没有看见他的圣玛丽号三桅帆船。我在哥伦比亚大学一直是把它当哲学故事讲的,现在看来,也许当时有些什么别的情况。”
青木记得自己还曾把这个故事讲给胡杏听过,为了让她明白人类的认知不会超过自己的记忆。人类社会的发展一直遵循一种缓慢的从量变到质变的过程,任何一点真正发前人所未发的创新,都是惊天动地的,会给社会带来巨大的影响,这种人也因此而成为伟人。但即便如此,这些创新也没有超脱人类的认知瓶颈,比如人类可以用各种数学的方法推算整个宇宙的尺度变化,却永远无法想象出四维和更高维度的宇宙,无法知道宇宙之外的样子。
当然,青木不认识哥伦布,也不知道这个传说的真假,他只是假借这个传说来说明一个道理。而如今苏蕙兰这么一提,他倒觉得事情可能另有蹊跷。
“土布艾岛上的塔卜是一个能量罩,虽然精神力的分布也不均匀,越接近塔卜的中心,能量越强,但它明显有一个分界线。”
青木在沙滩上踢踏踢踏的走了几步,柔软的沙地上留下他的脚印,“这有点像梦境的边界,模糊却又分明。这个岛的塔卜也有这样一个界限,只是它的范围更大,笼罩了整座岛屿。”
苏蕙兰若有所思,蹲下身轻轻掸了掸裤子上的沙子。刚才听到野人啸叫时躲得急,身上沾了不少沙粒,尤其是脚上,幸亏穿了丛林作战靴。但当她不经意地看向青木的脚时,惊讶地发现穿着趿拉板的他,脚上竟然一粒沙子也没有。
青木说:“现在的精神能量能稳定,而我们在海上的时候,波动很大,可能和那些诡异的雾有关。大家记得,下一次起雾的时候,我们可以来海边看一看,我们的船在不在。”
就在这时,山林深处突然传来了一声枪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