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头上插着羽毛,一边跑一边‘呜哩呜哩’地叫着。”
“我吓得急忙潜回水里,朝着对岸游去。大约在湖心的位置,我悄悄浮起来换气,然后回头看见岸边影影绰绰的人影其中有一个人似乎朝我看了一眼。其实离得这么远,加上雾气阻隔,我根本看不清那人的脸,但我真的感觉到他好像看见我了。你不明白那种感觉,就像被狙击手盯上了一样。我不敢再停留,潜水到对面上了岸,也顾不了光着的屁股,就一头冲进了雾气最浓的地方。”
说到这里的时候,佩特鲁深吸了一口气,一脸疲惫的样子,仿佛刚刚潜泳归来。
青木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是说,这个岛上有野人?”
苏蕙兰说:“不太可能。这周边的岛屿都已经开化了,一个大洋中的孤岛的资源不足以让一个部落延续下来,这从遗传学上来说也解释不通。”
佩特鲁说:“但那的确不是附近的土著,他们的样子看起来像一百年前的印第安人。”
“你后来还见过他们吗?”
“没有了。”佩特鲁摇头说,“我那次逃出来以后,天已经黑了,而且我怕他们发现我的船,所以没敢再上去。等后来再回去的时候,就找不到这个岛了。”
“那你为什么对我们隐瞒这段经历?”苏蕙兰问道。
“其实也不是要隐瞒,只是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感觉像是幻觉或者做梦。何况,红胡子曾经光着屁股逃跑这样的事情说出来总不是很光彩。”佩特鲁说。
“等等……”青木忽然想起什么来,“你刚才说有两个人说俄语,好像他们互相叫了名字是吗?”
“是的,一个叫伊万,一个叫鲍里斯。”
“你能确定?”
“当然能确定,那天总共就听到这两句能听懂的话,我记得很清楚,不可能忘记。”
“伊万,鲍里斯……”青木依稀记得,丘奇船长的日记里好像提到过这两个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