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撞,从内脏到皮肤,从躯干到四肢。
“怎么回事?”他抓住灵台最后一丝清明,“你的酒里……催……情?!”
然而,他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像一头发情的雄狮一样,把母狮扑到在地。
……
黄粱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感觉到身体在胡乱的扭曲着,那些粘腻的、混浊的气味冲进他的鼻子,和他的血液混合在一起,引起更多的多巴胺的分泌,身体的荷尔蒙已经失控。一股股热流冲击着自己的身体和大脑,有种要爆炸的感觉。
当一切失去秩序,意识短暂地陷入混沌,强大的精神力让他猛然清醒过来。身体无法抵抗药物分子的作用,但意识可以从身体中剥离出来。
他看见自己站在手术台前,手术台上躺着那个漂亮的荷兰女人,她的腹部被切开,一个新鲜的肾放在手术台边上的培养液中。
黄粱的手里拿着手术刀——这是一把薄到几乎透明的刀,除了他自己,相信很少有人会注意到这把刀。当然,他知道自己现在在做梦,不会有人来他的梦里。
然而,他猛然发觉自己的梦境空间受到了扰动,有人闯了进来,而且来人的精神力极强,闯进来以后很快就稳定住了空间,掩饰住了波动。
黄粱背对着来人。在梦里其实并不存在背面和正面之分,只要他想看,就能看见背后是谁,但那样的话,背后的人也能感知到他的精神反抗。他不能动,他不想让人知道自己的精神力的底细。现在的他,哪怕青木也不会完全知道他的底细。
他假装继续专注于手术,而手上那把近乎透明的手术刀也慢慢凝聚出了实体,看上去就是一把很普通的手术刀,而真正无形的刀,就紧贴在他的手掌里。
然后,他听见身后——梦境的边缘——有个嘶哑的声音响起:
“嗯,居然跑出来了,告诉我,是谁教会你这些的?”
黄粱慢慢转身,看见那个迎他进门的老太太站在他面前。而他此刻,就站在红粉屋和海黄瓜大街的交界处,正是他初遇老太太问路的地方。
路上的积雪未化,上面满是凌乱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