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就坐在驾驶室里,悠闲地喝着咖啡,看起来一点儿也不慌张。冲进来的端着AK的海盗们对他来说就好像空气一样,直到佩特鲁进去的时候,他才抬起眼皮看了一眼。
这很不正常。
通常来说,远洋货轮的船员们无论经历过多少风浪,见到海盗的时候都会很紧张,要么拼命反抗,要么跪地求饶。
佩特鲁也遇见过冷静的船长,他们会不卑不亢地和你进行谈判,开出一些合理的交换条件,以确保他的船员和货物的安全。一般这种人和船都会有些来头,船上也会有一些让抢劫者忌讳的防范措施,比如自毁起爆程序之类的。
但眼前这人看上去可没有要谈判的意思,他的眼里充满了不屑,就像世界足球先生在看一群孩子踢球。而这些孩子们的技术实在太烂,以至于他连看都不想看了,直到佩特鲁上场——这孩子看上去还能颠几个球!
一个人开一条大货船已经是咄咄怪事了,面对海盗的时候还能如此从容,这船上一定有什么古怪。
佩特鲁不是个鲁莽的人,当他想到这一点的时候,马上就做好了撤退的准备。该大胆的时候大胆,该拼命的时候拼命,但该谨慎的时候一定要谨慎,如果不是这样,他也活不到今天,早就被对手扔进亚丁湾里喂鱼了。
他马上回头往外走。
从他踏进驾驶室,那个人抬眼看了他一眼,他感觉到不对,到他决定回头,总共也不会超过两秒钟。舱门理应就在他身后半米远的地方,只要退后一步,就会回到桥楼外的甲板上。
然而,他转身的时候,身后的舱门不见了。舱外的甲板、船舷、船外的海平面和远处天空,通通不见了。
眼前是一间阴暗潮湿的屋子。光线从屋顶的天窗射进来,可以看见发霉的墙壁。
拉维耶被绑在屋子正面的一根十字架上,一个赤着上身的强壮的男人正用鞭子抽打她。拉维耶的衣服被打得稀烂,裸露的皮肤上到处都是伤痕,有些新鲜的血液汩汩流出,有些陈旧的伤则结着丑陋的痂,像魔鬼的鳞片。
佩特鲁的心一紧,忍不住惊呼起来:拉维耶!
几乎就在同一时间,一股清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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