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乐,甚至在刚刚经历的不知是梦还是现实的漫长的一世里,体会到了生与死。生与死的滋味,这在过去,在他们的种族里是不可想象的。
“我中毒了!”赵鹏程说。
他所说的中毒当然不是指二十多年前(或者应该说十多年后)喝了毕生花的鸡汤,而是指现在,他感染了人类所有的曾被他们认为是负面的东西。
“不,应该说——你醒了!”对面的青木说。
“醒了?”赵鹏程看着青木,“也许是吧。你——你到底是谁?”
“我是青木。”
“不,你不是人!哦,不,我是说,我不相信你是一个普通的人类。”
“说实话,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但我不至于把自己不当人来看。”青木说,“从某种程度上来说,我们相似,但我比你强一点,我知道自己是青木,可你又是谁?”
“我?”赵鹏程若有所思,“我”
他本想说“我是赵鹏程”,可忽然发现这和“我是青木”并非完全对等的回答。青木是青木,毫无疑问。而他呢?是赵鹏程吗?好像不是。他代表着一个非人类的种族的利益,这种利益究竟是什么他也说不清楚。不是吗?可他占据着赵鹏程的身体,所有认识他的人类都认为他是赵鹏程。
“我是谁?”
赵鹏程挪动了一下因为久坐而有点麻木的身体,脚上的镣铐哗啦啦响了起来。旁边的狱警似乎有点紧张,眼睛紧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他过去从未思考过这个问题。我是谁?当他想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就像人类的很多先哲一样,提出了一连串与之相关的问题。
我从哪里来?
将向哪里去?
我为什么而存在?
我在做什么?
我为什么要做这些?
在人类古老的历史上,个体也曾为种族而存在,实际上直到现在,人类个体的大部分使命看起来也依然是为了群体服务,为了种族和文明的延续。
哲学家的每一次思考都让人类的个性获得一次解放,让个体的存在变得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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