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赵鹏程被组织召回,因为他们的伟大领袖罗纳德科恩同志去世了。
当然,罗纳德科恩的意识体是不会死的,死的只是他寄生的那个人类已经衰老的身体。他临死前选择了一个新的寄生体,并留下了遗言:“手执金瓶走向太阳的女人,那是我的母亲。”
那时候,全世界大约已经有接近两千万的寄生者。所有人都在等待新的领袖降生。两个月以后,人们在阿根廷东海岸圣马蒂亚斯湾的一个滨海小镇上找到一个婴儿。她的母亲在凌晨的时候提着金色的鱼篓去海边找她的丈夫,当太阳从东方的海平线上奋跃而出,他也从女人的肚子里降生了。
这个婴儿被命名为罗纳德二世。
多年以后,作为第一批来到地球的功臣,赵鹏程获得了罗纳德二世的召见,当然不是在什么皇宫或圣山,而是在梦里。他的身体已经到了大限,罗纳德二世允许他自由选择一个新的人类寄生。
在即将向这个名叫赵鹏程的人类肉体告别的时刻,他想起了还在幽暗的零维梦境走廊里的青木。
于是,赵鹏程在重新寄生之前又去了一趟柳营巷。
柳营巷的样子比几十年前又破败了不少。自从寄生人掌握了政权后,政府对人类文明遗迹的保护热情大大下降了。
赵鹏程拄着拐棍,在落满黄叶的街道上走着。他的腿脚已经大不如前了,年轻时二十分钟的路,现在要走上两个小时。
走到一半的时候,一支游行队伍高举着“反对寄生,还我自由”的标语乱哄哄地走来,随后又在军警的驱赶下散了。
好不容易走到如花酒吧,赵鹏程扶着门前的柱子喘息了很久。
那扇他曾经拍过的大门已经不见了,变成了封实的墙壁,和街上其他地方一样,贴满了许多大字报。
他像上次一样用力拍门,又有许多灰掉落在他头上。等了很久,门里也没有回应。他绕到后门,看见几个花盆摆在门口的台阶上,盆里长了许多野草。
赵鹏程犹豫了一下,蹲下来搬开其中一个花盆。他记得二十年前这个盆里种的是星美人。
花盆底下果然有一把钥匙。
门锁没有坏,还可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