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挺直细巧的鼻梁、略显硬朗的脸颊轮廓和一身中性的打扮,赵鹏程依然可以想象,十年前的她必是一个英气逼人的精致女孩。
“这里以前是酒吧?”他问道。
“是啊,我以前就是开酒吧的,他们都叫我如花,其实那是酒吧的名字。”毕生花似乎回忆起了什么,脸上浮起一抹幸福的神色。
“为什么不开了?”
“你看这条街的样子,还能开吗?”
毕生花看着窗户,眼神迷离。
玻璃外面蒙着灰,视野并不通透,依稀可以看到街上的树和对面房子的轮廓。窗外没有人影,也没有狗叫。
“他昏迷后不久,酒吧就关了,其实那时候这条街还是很热闹的。”
赵鹏程听到了几许心酸,说:“你想知道他为什么变成这样吗?”
“不,我只想知道他还能不能醒来。”毕生花很认真的看着赵鹏程,似乎想从他脸上寻找答案。
赵鹏程有些不忍,沉默了许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毕生花笑了笑。尽管刻意掩饰,赵鹏程还是从她脸上看到一闪即逝的失望。
“您能帮我照看一下吗?我要去做饭了。”毕生花温柔的看了一眼躺在椅子上的青木,“其实也不用照看什么,他又不会动,但有个人看着,总能放心些。”
赵鹏程没有拒绝,点点头说:“好。”
毕生花下楼前回头喊:“哦,您就留下来吃饭吧。”
赵鹏程看见青木边上还有张椅子空着,就坐了下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答应这个女人的要求,坐在这条靠窗的狭窄的过道里,像个帮陌生人看东西的小孩一样。
旁边的青木安详地躺着,阳光从他的脸上移到胸口,又一点一点离开他的身体移到了地上,一直移到对面的墙上。
大概是为了防止墙皮脱落而溅洒粉尘,墙上糊着许多报纸。阳光移过来的时候,照出一个明亮的方块,像在播放幻灯片。赵鹏程看到一则讣告——
本市著名企业家、慈善家夏文远先生于昨日因病去世
讣告占据了整整一个版面,一看就知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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