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酒吧”四个大字。
二楼上的窗户檐下挂着巨大的马蜂窝,一些刚刚被暖风吹醒的黄蜂在窗前飞来飞去。玻璃上灰蒙蒙的,隐约可见贴过字的痕迹。赵鹏程仔细辨认了一会儿,只认出来“狗”和“名”两个字。
赵鹏程走到大门口,试着拍了拍门。
砰砰的声音像在敲一面破锣,门里没有任何回应,只不知从哪里落下许多灰,落在赵鹏程的头上,把他原本在监狱里就已渐渐发白的头发染得更白了。
这家酒吧像是很多年没有开过门了。
赵鹏程拿出手机打开备忘录,再次核对了一下门牌号。号码没有错,的确就是这里。他心里疑惑着,是不是组织上给的信息搞错了。
踏踏的脚步声响起,街口走来一个大约三十多岁的中年女人,穿着一身深灰色运动卫衣,留着精神的短发,要不是手里挎着个女式小包,还拎着一网兜菜,赵鹏程差点以为她是个男人。
女人走到酒吧门口停了下来,上下打量了赵鹏程几眼,又看了看门上的掌印,问道:“你找谁?”
赵鹏程似乎看到了希望,说:“我找青木。”
“你是谁,找他干嘛?”女人看起来充满了警惕。
赵鹏程说:“我……是他朋友,来看看他。”
女人看着赵鹏程,似乎在寻找破绽,过了很久,才转身朝旁边的小弄走去,说:“跟我来。”
赵鹏程确定这个女人认识青木,就跟了过去,试探着问:“请问您是……?”
“毕生花。”女人没有什么不耐,但声音里充满了淡漠,好像对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赵鹏程跟着女人转到了房子后面的小路,路上的青石板看起来有些年头了。后门口的台阶上放着几盆多肉植物,毕生弯腰搬开一盆星美人,也不避讳赵鹏程的存在,从盆底下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后门。
赵鹏程不问,毕生花就不说话。赵鹏程也只好不声不响地跟着,看着毕生花先进了厨房,把蔬菜和水果分门别类的放好,有的放进冰箱,有的泡在放了消毒液的水里。然后毕生花取了毛巾和脸盆,提了热水壶,噔噔噔的上楼了。
赵鹏程也跟着上了楼。二楼的过道里堆满了杂七杂八的东西,靠窗的地方有一排旧椅子,就像医院里候诊的那种,已经很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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