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建国一直耿耿不能释怀此事。他以为赵鹏程的变化全都是因为报仇杀人而引起的心理扭曲。
“那个混蛋进医院的时候是我看见的,要不是我告诉了鹏程,要不是我说要报仇,鹏程就不会变成那样,更不会发生后来那么多事,现在他也不会坐牢。”于建国哭诉着。
青木问道:“那个人死后你们已经报了仇,后来为什么又去犯案子?”
于建国说:“都怪我,怪我鬼迷心窍,撺掇他干,干这个来钱快,一个肾能卖二三十万,有些急用的还不止这个价。”
青木说:“肾源需要配型,随便摘个肾有什么用?”
于建国说:“肾源配型的检查项目很简单,验个血,查个淋巴毒试就差不多了,鹏程在医院,给病人开两个化验单人家不会怀疑什么。全国各大医院等着换肾的人不知有多少,很多都通过黑市找肾源,专门干这一行的人会把肾源需求信息收集起来,做成表格。我和他们有来往,从他们手上弄了一份单子,有几千个求肾的,总有能匹配上的。即使匹配不上,也有病急乱投医的,病人到了不换不行拖不下去的时候,不匹配他们也会试试,只不过价格低一点。”
青木听得直皱眉,说:“但是在警局录的口供里面,你们的第二次行凶距离第一次过了好几年,这是为什么?”
于建国说:“因为我缺钱。”
青木说:“你撒谎!”
于建国吓得一哆嗦:“不,我没撒谎,我在法庭上也是这么说的。因为我缺钱,所以才怂恿鹏程再一起干几票的。”
“但赵鹏程可不这么说。”
“那是因为他维护我。他为了保护我,主动承担了罪名。其实杀人的是我,我是主谋!”
于建国的声音大了起来,情绪有点激动。远处的狱警朝他们看了看,走近了几步。
青木知道于建国有意维护赵鹏程,有些事情是不会据实交代的,而且这里毕竟是监狱,尽管和上面打了招呼,但所有的谈话都会被录下来。
他站起来,踢踏踢踏地在室内走了起来,一直走到那个狱警面前,掏出一根烟递过去:“抽烟?”
狱警连忙摆手,道:“工作时间不准抽烟。”
青木点点头说了句“辛苦了”就走了回来。
踢踏踢踏的脚步声在会见室内回响着。狱警朝房间的四个角落和天花板看了看,往常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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