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醒者?”
“是的,他们是这么叫的,我觉得这名字不错,就借用了一下。”
候彪迟疑了许久,忽然想起来:“你说这不是梦境?怎么证明?”
青木说:“你在梦境里不会创造出你的记忆里不曾有过的东西。”
候彪看了看周围的夜色,听着夜猫子的叫声:“这里没有我不熟悉的。”
青木说:“难道你以前就知道寄生意识入侵的事情?”
候彪想了想似乎确实如此,这种颠覆世界观的事情,即使再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也不会想到,这才相信现在已经不是在做梦了,突然醒悟过来,大叫一声“不好”,箭步跑向蒋得官刚才掉下去的岩石。
岩石下面是黑漆漆的山谷,不知几许深。候彪捡了一块石头丢下去,隔了一会儿听到哒——哒——噗的连续的声响,知道下面是光秃秃的倾斜石壁,大概有二三十米的深度,人这样后仰倒下去,肯定是活不成了。
候彪在岩石上坐下来,看着天空发呆。
青木说:“走吧。”
候彪说:“我要替他收尸,总不能让他死在荒郊野外。你说的事,容我想想。”
青木说:“好,你想好了随时来找我。”
……
毕生花已经穿好了衣服,坐在红木休闲椅中发呆。
可能是因为泡久了温泉的原因,她的腮上还泛着一层浅浅的红,像绽开在脸上的初春的粉桃花。她手里端着的半杯红酒早已醒透,透着宝石般的光泽,浓郁的香气借着酒精的挥发散布到空气里,叫人闻着如痴如醉。
乌鸦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睡得正香,时不时张开嘴,秃噜出一丝酒气,又刷一下抬起脖子,“哎k扑英乌哦”地吼上一句,长长的脖子便又吧唧一下把脑袋甩回到地上,继续呼噜呼噜地大睡。
虽然乌鸦淘气的时候很讨厌,可是不得不说,这鸟儿很聪明,也很招人喜欢。毕生花不知道煤老板究竟是什么来历,但她很清楚今天是它救了她。
想起乌鸦刚才半醉半醒地朝她眨眼的样子,她就想笑,而脸上的红晕就不自觉地更浓了。
以后多给你做点好吃的吧,死乌鸦,大吃货!
毕生花这么想着,晃着手里的酒杯,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