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花说。
青木摸着头嘿嘿地笑起来。
浓重的夜色从玻璃窗外宣泄进来,房间内乳黄色的灯光在氤氲的泉雾里暖得像化开来的巧克力。82年的拉菲的香气在泉水边弥漫,和雾气一起融解出浓郁而慵懒的情调。
两个人,一个坐在池边,一个靠在池子里,品着红酒,叙着闲话。
毕生花觉得这样的时光就像酒瓶里的拉菲一样,美好而值得珍惜,然而逝去之后便很难追回。她已经完全放开,不再顾忌泉水是否走漏了春光,只想好好享受这让人沉醉的时光。而青木不知是君子还是傻子,除了开始时草莓樱桃地嘀咕了一阵之外,就再也目不斜视,一副柳下惠的样子。
“傻子!”毕生花心里暗暗骂了一句,又忍不住想起乌鸦的话,要不要去一趟韩国呢?一想这里,她的脸一红,“呸呸呸”地连呸了好几口,心说我才不要去呢!
青木这时候却还在考虑红酒的事情:“要不要留一点回去给煤老板喝?这鸟儿酒量不行,但好这一口。”
毕生花心不在焉地说:“那就留点吧。”
青木问她:“咱今晚睡这儿还是回家?”
毕生花的心砰砰跳了起来:“这儿……可以……吗?你……你决定吧。”
青木想了想说:“还是回去吧,我怕煤老板找不到我们要着急了。”
正说着呢,他忽然看见玻璃窗外有个黑影飞过,一会儿又落在窗台上,在那里“呱呱”地叫了几声,又用鸟嘴笃笃笃地敲着玻璃。
青木连忙走过去把门打开,放煤老板进来,问道:“你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我去帮你追人,你却在这里享受,喔哦……”乌鸦看见池子里的毕生花,“我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毕生花说:“死乌鸦别乱说话,不是你想的那样。”
乌鸦说:“呱呱,孤男寡女,同处一室,泡着温泉,霓虹喏咔咻映画都是这样的呱。你说不是我想的那样谁信啊!”
毕生花不解地问青木:“你的鸟说什么呢?”
青木嘿嘿笑道:“没什么,他胡说八道呢。”
乌鸦突然看见了池边的酒瓶子:“哇哦,还有红酒!呱呱!”
跳着脚就要过来喝,被青木一把抓住:“你丫一喝就醉,先把正事儿跟我说了,蒋得官跑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