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
“可你十三岁的时候不是应该在缅越吗?你师父杜瓦不是那边人吗?”
“是的,但师父经常带我到中国来,要不然你以为我怎么会说普通话?”
青木点点头,看着河岸边一眼望不到头的笼子问:“你们究竟害了多少人?”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人都是我那个倒霉师姐弄来的。”杜鹃说,“不过通过这条线贩毒也是穆卡回来以后才开始的,不到两年时间,也害不了多少人吧。”
“你好像对毒品的事情并不上心。”青木说。
杜鹃说:“有什么好上心的,我就是一株活的罂粟花啊!”
就在他们还在闲聊的时候,地下河的水位又开始涨上来了。
“咦?今天不对啊,这水涨得有点早了。”杜鹃似乎觉得有点奇怪,“算了,我先走了,你慢慢在这里熬吧。”
“不过有一点我要提醒你,我师姐死了,你又把警察引过来,这几天可就没人给你们送饭了。”杜鹃狡黠地笑了笑,一边说一边往后退,“这地下河的水是可以喝的,水里有鱼,洞里有时候也会爬过老鼠、蛇或者别的什么动物,能抓住的话,不至于饿肚子。”
随着杜鹃身影的逐渐消失,山洞里的光线也在逐渐变暗,直到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青木用手试着晃了晃笼子的铁条,非常坚固,连声音都没有发出一点。
黑暗中什么也看不见,只有脚能感受到地下河水的一片冰凉。水位正在上涨,冰凉的感觉沿着两条腿向上蔓延。
青木仔细感受着自己身上发生的一切。这一切既是这个梦境的规则,也应该是自己真实的身体所获得的感受。那么,真实的身体现在处于怎样的环境里面呢?
河水漫过了腰际,接着慢慢没过了胸和脖子。他感觉到下巴凉凉的,然后是鼻子。
他没有像其他笼子里的人那样仰起头去拼命呼吸空气,而是任由自己整个人都浸在了水里,只露出那一头乱糟糟的头发。
他知道,意识是不会淹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