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都安静了下来,一动也不动。那时候,药婆手捏着兰花指,慈眉善目的,像一尊佛像。
孟岩计算着时间,大约也就两三分钟吧。
两三分钟后,药婆脸上的慈祥渐渐褪去,一忽儿变得震惊,一忽儿变得狰狞,一忽儿又显得害怕了。
然后,药婆的兰花指放下了,浑身都哆嗦起来,仿佛在承受极大的痛苦。
“我带回来的第一个女子是个真疯女子,但模样不差,我把她卖给了六降寨的李麻子,收了他四百块钱。那都是二十年前的事了。”
药婆开始絮絮叨叨地讲述她拐卖人口的过程,语气里还带着忏悔。
“第二个女子叫刘洋花,川口人,在羊城的一个饭店打工,嫌活儿太累,我就骗她说我可以带她去服装厂做事,就把她带回来了,卖给了北山口的咕犊仔,收了他三千块。后来生了俩娃,他又给我拿了两千。”
……
孟岩和史大壮对视了一眼,然后赶紧让旁边的警员做记录。
“石灰坝的猫娃子也是我带来的,那时候他才不丁点大,在山城的一个商场门口玩,我给了他一颗糖就把他带来了。卖给石灰坝的傻根家,他家媳妇不能生娃。他们给了我三千五。猫娃子现在得有十七八岁了吧。”
……
孟岩越听越震惊,越听越害怕。这些人有不少都是他认识的,有些女人已经四五十岁了,有些孩子也长大了,和本地人没什么两样,没想到居然是拐来的。
二三十年间,拐卖了几十号人,这案子翻出来可就是个惊天大案呐!
孟岩也不知道自己这是运气还是倒霉。
在他的任上,能把几十年的积案查出来办了,功是肯定立了。但这案子是好查不好办,办起来非常得罪人,搞不好就把自己给办进去都有可能。
过去的几任所长也许未必不知情,但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了,谁也没碰这个雷。
说实话,孟岩之前也听到过许多风声,虽然也去查了走访了,但他和前几任所长一样,打心眼里就不愿意承认真有这事儿。他们宁愿去和毒贩真刀真枪地对着干,也不愿意查这种案子,把附近的村寨全得罪光了。
药婆终于说完了,疲惫得就像刚在太阳底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