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可害人;若被心术不正之徒学了我的医术,以之为害世间,岂不糟糕?真正心地良善,又资质极佳的人实在太少,可遇而不可求;我找不到合适人选传我医术,也只能徒唤奈何了!”
陈敬龙奇道:“医术是用来治病救人的,怎能害人?”
姬神医叹道:“真正高明的医者,须对病理、『药』『性』极为了解才行;既然了解『药』『性』,想要配制毒『药』便十分容易。毒『药』,难道不是用来害人的么?若有人学了我的医术,却用来制毒害人,我岂不罪孽深重?”
陈敬龙不以为然道:“下毒害人的阴险小人,世上能有几个?老神医如此想法,虽不无道理,却未免有些小心太过了!”
姬神医苦笑道:“寻常医者,本领有限,便是想要害人,也配出不太过厉害的毒『药』,不足为患;但若是我教出来的医者,又岂同寻常?若恃我所教医术配出的毒『药』,必定都是厉害无比,可杀人于无形,防不胜防。只要有一个坏人学了我的医术,便足可祸『乱』天下,流害无穷;后果如此严重,我又怎能不多加小心?”
陈敬龙愕然笑道:“祸『乱』天下,流害无穷?这可……这可太夸张了吧?”
姬神医苦笑叹息,寻思片刻,问道:“我只教过那一个徒弟,而且只教了他两年,他本领还未学全,我便不肯再教;你可知是为了什么?”
陈敬龙不解摇头。
姬神医叹道:“并非我敝帚自珍,不肯将本领尽传给他;实在是……实在是我被他所作所为吓到,不敢再教!”
陈敬龙大是惊奇,忙问道:“他做了什么吓人事情了?”
姬神医回忆一下,缓缓讲道:“我那徒弟,悟『性』着实不低,只跟我学了两年,便将我医术学了个三、四成去,比起寻常医者,已不知高明多少倍,足可称得上是医界罕见的奇材了。我见他如此,也自欢喜,只盼能将本领尽数教他,使自己医术后继有人,不至失传。
可是,有一天,我无意中发现,他房内藏着几个瓦罐,而每个瓦罐里,都养着几只巨毒虫豸。
那些毒虫,种类不同,分开来时,都可入『药』治病,但放在一起时,却绝配不出什么治病的『药』物,只能配出杀人的毒『药』……”
陈敬龙惊道:“他在偷偷配制毒『药』?”
姬神医微一点头,继续道:“不错。我见到那些毒虫,大吃一惊,急忙寻他质问,他倒也坦然承认,并不抵赖……”
迪蒙憨声叫道:“我明白了。他没本事,跟别人明面打架,打不过,就想用毒『药』偷偷害人。他不光明正大,不算好汉!”
姬神医笑道:“他倒不是想用毒『药』害人,你这一猜想,可完全错了!我那徒弟只是对医『药』太过痴『迷』,想多探索毒虫『药』『性』,将所学知识更加发展罢了。”说到这里,微一停顿,想了想,又解释道:“真正喜好医『药』者,都会千方百计、费尽心思的研究『药』『性』,希望能使自己所知更多一些,这是兴趣所在,也是人求知欲望的体现,不可避免;只是,我那徒弟不尽力研究治病救人之『药』,反去研制害人之毒『药』,却是兴趣偏差,走错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