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赭狮帮只与血寇为敌,再不问江湖是非,也望江湖同道再不与赭狮帮人为难……”
刚说到这里,忽听一座看台上有人大哭叫道:“你们想了结便了结,说的如此轻松,天下哪有这般好事?我爹爹被赭狮帮人『乱』刀砍死,尸首不全;我两位兄长寻赭狮帮理论,也都被杀了。三条人命,岂是死一个高天彪便抵消了的?”
众人循声望去,见那看台旁旗上写着“青山派”三个大字;台上叫嚷者,是个二十出头的青年,正痛哭不止,望向赭狮帮众人的眼神中,满是恨意。
齐若男拱手问道:“阁下是……?”
那青年哭道:“我叫李莫然,是青山派现在的掌门。我爹爹便是上一任掌门李非刚。”
齐若男微一寻思,叹道:“不错,李老掌门和他两位公子,确是死在赭狮帮手里……”
李莫然大叫:“你既然承认,可见我所说不假!杀父杀兄之仇,岂能不报?我青山派不敢在会上动手,但想让我们就此罢休,不报前仇,却不能够!”说罢又放声大哭。
齐若男叹道:“赭狮帮与青山派结怨,过错全是在高天彪凶残成『性』,与令尊一言不合,便即行凶;但现在高天彪已经死了,李掌门还不肯罢休,究竟如何才能了结前仇呢?”
李莫然叫道:“高天彪死了不假,但当初助他行凶之人,却有许多都还活着。除非这些人都站出来,让我杀了给我父兄抵命,不然青山派与赭狮帮永远没完!”
不等齐若男说话,离不凡已经怪叫道:“青山派若有能力报仇,早就报了,还用等到今天么?你这小子,狗屁能耐没有,却又纠缠不休,着实让人讨厌;趁早闭了你的鸟嘴,别惹老子生气吧!”
李莫然哭道:“我们青山派人少势微,不敢跟前辈为敌,所以才不在会上动手;但天下事情,抬不过个理字,难道我父兄三条『性』命,就此算了不成?天下哪有这般道理?”
离不凡怒道:“老子做事,向来不讲理的,你不知道么?你不服气,便把杀父之仇算在老子头上,只管来找老子报仇好了!”
李莫然听他语气不善,哪敢再说?低下头去,只是痛哭。
洪断山沉『吟』道:“离帮主,以武力压人,不是办法!就算这李帮主今天不敢说什么,但心中不忿,以后终究还会与赭狮帮冲突。赭狮帮要专心对抗血寇,咱们当想个妥善办法,将其以前仇怨尽数化解才好!”
离不凡不以为然道:“江湖上就是以武力为尊,何必想什么办法,不服气就只管动手好了!老子就不信他青山派敢跟老子放对。老子要他放弃旧怨,他就得……就得……”说到这里,自己也觉太不现实,沉『吟』自语道:“『奶』『奶』的,老子也不能守着赭狮帮过一辈子,难保别人不会以后寻仇;难道要老子把赭狮帮仇家都杀光才行?这可当真有些麻烦!”
齐若男寻思一下,朗声道:“多谢洪、离二位前辈为赭狮帮着想!恩怨自结亦须自解,旁人终究无法『插』手;还是让晚辈自行解决吧!”转对李莫然道:“李帮主,你们三条人命,以高天彪一人相抵,你觉得抵不过是么?也罢,我是现任赭狮帮主,赭狮帮有什么恩怨,我都难逃干系;你过来,将我杀了吧。以我赭狮帮先后两任帮主的『性』命,虽不能抵消干净,可也差不太多了,你说怎样?”
此言一出,赭狮帮人齐齐惊呼:“帮主,万万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