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洪府中人,难怪在下不认得。相逢既是有缘,既然二位到了这里,何不请入寒舍一叙,饮杯薄茶,让在下稍尽地主之谊?”此人三十出头的样子,相貌清雅,神态间含着几分书卷气;说话斯斯文文,和和气气,让人颇生好感。
陈敬龙左右也无事可做,况且面对别人盛情相待时,向来不知如何拒绝,当即应道:“兄台美意,却之不恭,叨扰了!”领着雨梦,随那男子进入茅屋。
那茅屋虽小,里面却又分为东西两间卧房,中间还有个小小客堂。
三人刚一进门,便听东面卧房中一个轻柔的女子声音吩咐道:“忆清,你对水奴讲,这里什么都不缺,不用再送东西来了。”那男子应道:“娘,不是水奴,是两位洪府的客人。”那女子奇道:“洪府的客人,怎会走到这里?”话音未落,卧房门打开,走出一个中年女子。
这女子肤白如玉,樱口桃腮,容貌极佳;看脸上肌肤光滑,只有眼角处略有皱纹,似乎不过四十左右岁的模样,可看她头发,却已全白,又好似七、八十岁的老人一般,竟让人难以断定她究竟多大年纪。
陈敬龙忙施礼道:“晚辈陈敬龙,见过……见过夫人!”他看这白发女子的面容,觉得应该叫她“叔母”;从她儿子年龄推算,又似乎应该叫她“伯母”;可要是从头发来看,可要叫她“『奶』『奶』”了;不知如何称呼时,灵机一动,称其“夫人”,心道:“她既然有儿子,自然也有丈夫。无论她多大年纪,称夫人都不会错。”
雨梦见陈敬龙如此称呼,也跟着施礼道:“晚辈雨梦,见过夫人。”
白发女子眉头微皱,摇头道:“我不喜别人称我夫人。你们如不见外,叫我苏姑姑吧。”
陈敬龙与雨梦齐声应是,心中却都觉奇怪:“称呼多的是,‘伯母’‘叔母’,哪个不更顺口一些?偏要以‘姑姑’相称,当真古怪!”
白发女子请二人在客堂就坐,问道:“二位是洪家的亲戚,还是朋友?”陈敬龙尴尬道:“这个……都不是,我是……是洪断山洪大侠对晚辈有些误会……”白发女子打断道:“又是江湖恩怨!我不喜欢听,你不必说了。”脸上现出厌恶之『色』。
陈敬龙松了口气,顿觉轻松,暗道:“多亏你不喜欢听,不然,要我说出自己是给人家软禁在此,很有面子么?”
那忆清给二人倒了茶,去立在母亲身后,解释道:“提起江湖,家母总会想起一些伤心往事,所以……”白发女子怒声打断道:“你既然知道我不愿提及旧事,为何还说个不停?”忆清慌道:“孩儿不是有意惹母亲伤心,实是太久不见外人,一时兴奋难抑,说话不假思索!母亲请别生气!”
白发女子怒容隐去,侧头看向儿子,脸上显出些爱怜之『色』,幽幽长叹一声,不再说话。
陈敬龙奇道:“忆清兄,这洪府中人丁极广,甚是热闹,你怎会见个外人,便兴奋难抑?”忆清叹道:“我们家虽在洪府之内,却不与洪家人来往,除了一个叫水奴的小厮送米送柴,其他的洪家人是不许到这竹林中来的。唉,我极少外出,常年不见外人,偶然见到,自然是很兴奋了!”
陈敬龙越听越奇,愕道:“不与洪家来往?你们……不是洪家人么?”那女子接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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