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将他送到门外,欧阳啸问道:“师兄,你真的不肯去我铸剑山庄享福?”武老爹笑道:“我能安稳种地,就是享福了。如果天天大鱼大肉,安稳享乐,我会生病的!”欧阳啸笑道:“你的脾气,跟师父一模一样!”说完向大家微一拱手,转身大步向西而去。
眼看他去得远了,众人方才回屋。欧阳莫邪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两只衣袖揩满了眼泪鼻涕,一塌糊涂;齐若男只得将他拉到一旁,温言劝慰。
又在武家将养了半个多月,齐若男伤势方才痊愈。陈敬龙体质远胜于他,不但外伤早就好了,连缠绵已久的内伤也已无碍。他终于去了这块大心病,自然是精神振奋,意气风发。
众人向武全父子告辞。陈敬龙要送金币以报恩德,武全父子坚不肯受,只得作罢。众人相处几近一月,已经有了感情,此时分别,心中都觉不舍;欧阳莫邪更是泪飞顿作倾盆雨,幸好他这半个多月颇受齐若男照顾,对齐若男的依赖已经胜过武全,这才不至哭晕过去。
四人离开武家,向玄武城而去。此时没了马匹,只能依靠步行,楚楚与欧阳莫邪却又都是不惯走路的,一天只走出三十余里。当晚四人找不到村镇,只能『露』宿野外。
陈敬龙堆起四面半人高的雪墙以挡风寒。齐若男寻了一些枯草生火,将携带的冻马肉在火上勉强烤个半熟,枯草便已燃尽。四人胡『乱』吃些,便挤在一起取暖休息。欧阳莫邪不以为苦,反觉新鲜有趣,居然不哭,大出众人意料。
睡到半夜,陈敬龙忽被轻微的踩雪声惊醒,跟着听雪墙外一个粗野如兽嚎的声音叫道:“齐若男,我又来了。这次没有欧阳啸撑腰,你还能逃出我的手掌心么?哈哈!”大笑声中,纷『乱』的脚步声在四周响起,显然许多人悄悄『摸』来,已经将雪墙围在中间。
楚、齐、欧阳三人一齐惊醒。欧阳莫邪慌问:“怎么回事?”陈敬龙沉声道:“是高天彪。想不到刚离武家,便遇上了他!”话音未落,听高天彪叫道:“不是遇上。我安排人在那农夫家外面蹲守了这许多天,你们刚一离开,我便知道了,所以能找到你们。哈哈,你们当欧阳啸出面,我便会放弃么?这次我要将欧阳啸的儿子一并拿下,看那‘十年磨剑’,还能不能嚣张得起!”刚说完,又是高声大笑,显是得意已极。
欧阳莫邪慌道:“他……他要捉我!怎么办?”楚楚气道:“你本领不弱于他,怕什么?”欧阳莫邪嗫嚅道:“我不……不敢和他打架……”陈敬龙低声道:“高天彪的本领,不见得比仇虎更高。我与齐兄合力一拼,他也未必能讨得好去,不用惊慌……”话未说完,又听高天彪叫道:“你们不出来受死,难道等我冲进去么?”陈敬龙此时内伤尽去,正是斗志昂扬之际,心中全没有半点畏惧;低声吩咐道:“欧阳兄,你在这里保护楚楚。齐兄,我先出去,给你夺把刀来,咱二人联手跟高天彪斗上一斗!”说罢立起身子,提刀跃出雪墙。
雪墙周围三丈开外,围着一圈人,至少有三十多个。高天彪也在众人中间,正笑得满脸是牙,似乎已将被围四人当成盘中鱼肉,张嘴便可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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