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嘴向自己嘴上凑来,慌道:“你……你干什么?”想伸手去将那大嘴推开,可全身没有半点力气,连动一下手指都难,哪里抬得起手臂?
陈敬龙听他说话,急将马血咽下,喜道:“原来你没晕,这可好极了!要我嘴对嘴的喂你喝血,说实话,真的有些恶心!”
齐若男愣道:“嘴对嘴?”微一咂舌,感觉口里一股血腥气,急道:“你……你……跟我对过了?啊,你干嘛……抱着我……”声音虽然无力,但惊慌之情溢于言表。
陈敬龙笑道:“要喂你马血,当然得抱你离马近些。这有什么奇怪?”将他放在供桌上躺好,又道:“至于嘴对嘴么,你已经喝下十几口血,还用问对没对过吗?”
齐若男躺在供桌上,压到伤口,奇痛彻骨,却顾不得呼痛,怒道:“你下流无耻,你……你这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愤怒羞急之下,原本苍白的脸上居然微现一丝血『色』。
陈敬龙愕道:“我……我怎么了?为什么骂我?”楚楚微一错愕,上前一步,冲齐若男怒道:“我家公子救了你『性』命,你却恩将仇报,辱骂于他,还讲不讲道理?”转对陈敬龙道:“公子,咱们走,别再理会这个莫名其妙的疯子!”陈敬龙一脸茫然,连连挠头,却不离去。
楚楚见他不肯走,又劝道:“公子,咱们将他救活,已经仁至义尽,何必再纠缠下去,惹人讨厌?”陈敬龙微微摇头,叹道:“咱们走了,他动弹不得,还是会死在这里的!”楚楚了解他的『性』情,知道劝也无用,轻叹一声,看向齐若男,眼中尽是惊警担忧之『色』。
陈敬龙愣了一会儿,小心问道:“齐兄,我见你宁死不屈,是条汉子,所以救你,可没有半点挟恩求报的念头。你骂我下流无耻、趁人之危,这话从何说起?”
楚楚上前说话时,齐若男看见她,神情便已经略有放松,待听得陈敬龙叫自己“齐兄”,说自己是条“汉子”,神情更见缓和,歉然道:“壮士,我是……我不是……我神智有些糊涂,胡『乱』说话,真对不起!”
陈敬龙松了口气,释然道:“原来如此!你刚刚醒来,头脑不清,正常得很。”微微一顿,笑道:“你活转来,我总算可以安心治伤了。再拖下去,我虽然强壮,却也支持不住!”转对楚楚道:“你拿着刀,在外面积雪下掘些泥土出来。不用太多,一把就够了。”楚楚虽然不明所以,但知道与他治伤有关,也不多问,提刀出庙。
齐若男问道:“壮……恩公,你也受伤了?”陈敬龙受伤时,他已经被夹在腋下,头脸冲前,并没看见陈敬龙背上中剑。
陈敬龙听他称自己“壮士”,还能勉强接受,此时听他改叫“恩公”,心里大是别扭,说道:“你别跟我叫得这样客气。我叫陈敬龙,你叫我小陈、敬龙都行。”伸手一拂胡子,笑道:“这是假的,我没有你年龄大。”他见齐若男伤的动弹不得,绝不可能去引神木教人来对付自己,因此对他不加防范。
齐若男微微一怔,随即点头,问道:“陈兄弟,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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