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也不多说,招呼道:“跟我来。”领着二人转到屋后,将墙根处几捆稻草搬开,『露』出一张草席;再将草席掀开,『露』出一个洞口,却是一座用来贮藏过冬蔬菜的地窖。
农夫叮嘱道:“你们下去,不要出声。等他们走了,我叫你们,才能出来。”陈敬龙与楚楚此时顾不得多想,急忙沿木梯而下。那农夫又将草席盖好,压上防寒稻草,然后离开。
地窖里黑漆漆一片,伸手不见五指,也不知究竟大小如何。二人不敢『乱』走『乱』动,只是老老实实站着,倾听外面声音,却只能听到『乱』纷纷的狗叫声。
过了一会儿,楚楚轻声道:“公子,那黎大叔夫『妇』,不会出卖咱们吧?”陈敬龙轻声道:“不会的。他既然帮着躲藏,自然是想救咱们,怎会出卖咱们?”楚楚沉『吟』道:“他连咱们是好人坏人都不知道,便这样痛快帮忙,我总感觉有些怪异。”陈敬龙听她一说,也觉得有些蹊跷,但担心楚楚害怕,安慰道:“放心好了,他如果想害咱们,只要不带咱们躲藏也就是了,何必费心帮忙?”楚楚道:“将咱们引进地窖,再要捉拿,可就成了瓮中捉鳖,手到擒来,决计逃脱不了!”陈敬龙怵然而惊,愣愣不语,右手伸入草捆,紧握剑柄。
楚楚轻轻叹了口气,嘱咐道:“公子,如果被神木教人发现,你只管自己冲出去,不用顾我。”陈敬龙愕道:“那怎么可以?”楚楚迟疑片刻,缓缓说道:“你若顾我,缚手缚脚,便绝对冲不出去。一个人死,总好过两人都死。”陈敬龙心里一痛,猛然记起,在精灵森林中时,商容儿也曾说过同样的话,急道:“我答应过要带你走,说过的话,岂能不算?”楚楚叹道:“公子,你说过要帮我完成先父遗愿,只有你好好活着,才能做到。我知道,你是好汉子,不会食言。只要你能活着,我就算死了,也能放下心去!”
陈敬龙踌躇不语,心中寻思:“容儿不想我死,只是单纯由于感情,没有其它原因。楚楚不想我死,却是为了父亲遗愿,并不涉及感情。她处处以大事为重,跟容儿不是同一类人。”一时打不定主意,当真有危险时,是应该与她同生共死,还是应该独自逃生,留得『性』命,去完成她父亲遗愿。
过了许久,陈敬龙仍定不下主意,外面狗吠声却渐渐小了。
又过一会儿,头顶传来搬动稻草的声音。陈敬龙咬牙心道:“抛弃她独自逃生,我可做不到。若被发现,只有护着她拼命冲出。实在冲不出去,一齐死也就是了,就算她会怪我,那也无法可想。”紧握剑柄,仰头望向上方。
草席掀开,一条人影探头向下张望,轻声唤道:“二位,神木教人已经走了,出来吧。”正是那农夫声音。
陈敬龙松了口气,却仍不完全放心,握着剑柄沿木梯缓缓攀上,待到地窖口时,一跃而出,迅速移开两步,凝目扫视周围。
那农夫被他吓了一跳,愣道:“小兄弟,你动作好快!”陈敬龙见周围并无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