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中冰系魔法元素太盛么?若不是因为容儿生病,听过智者『奶』『奶』解说病因,我可还真不会懂得这伴雪梅特异的原因呢!”心中翻来覆去,所思所想,只是在商容儿身上打转。
楚楚见他穿着单薄内衣,坐在椅中出神,忙轻移莲步,取过一件皮裘为他披上,劝道:“公子,夜冷更深,少坐片刻,就上床睡吧。”
陈敬龙思『潮』翻滚,毫无睡意,闻言道:“你去睡吧,不必理我。”楚楚道:“公子,身体要紧,莫要思虑太多,劳神过度,影响了伤势恢复。”
陈敬龙胸口隐隐作痛,知道方才起床动作过猛,震动胸膛,导致尚未痊愈的内伤再次复发;听楚楚所言有理,沉『吟』道:“我睡不着。这样吧,你去取酒来,我喝上几杯。借些酒意,兴许便能睡着了。”楚楚微微皱眉,为难道:“喝酒只怕对伤势不利。”陈敬龙道:“你只管去取,我不多喝就是。”楚楚无奈,只得轻步出房。
陈敬龙往常并不喝酒,可此时心中纷『乱』,难以抑制,只想一醉入梦,了无牵挂。主动想喝酒,这实是他平生第一次。
不大工夫,楚楚取回酒来,只有小小一壶。陈敬龙连喝几杯,毫无酒意,反倒更为清静;以前与商容儿在一起时的点点滴滴涌上心头,思念之情,如海『潮』澎湃,汹涌而来。
正所谓:剪不断,理还『乱』,是离愁。离愁别绪,如丝如缕,虽不可见,却能将人缚得紧紧,连气都喘不过来;想要斩它剪它,更是无处捉『摸』,纵有快刀利剪,却无着力之处。
陈敬龙越喝越烦,焦急之下,举壶一饮而尽。楚楚想要阻拦,已经不及。陈敬龙摇摇空壶,道:“酒太少了。楚楚,再取几壶来。”楚楚螓首微摇,轻声道:“一壶已是不该,岂能再饮?公子,莫要因片刻相思,糟蹋万金之躯。”
陈敬龙苦笑道:“我不过一个山野小子,又算什么万金之躯了?”楚楚默然半晌,缓缓道:“青春年少,身健力强,将来多少大事可做?如此有为之身,何止万金?”
楚楚服侍陈敬龙以来,一直少言寡语,神情淡然,从不肯多说一句;此时忽然说出这样话来,似有许多深意,陈敬龙颇觉意外,怔怔看向她脸上。
楚楚轻叹口气,幽幽说道:“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情之一物,惹得无数男女似傻如狂。想不到公子如此大好男儿,竟也脱不开柔丝羁绊,将雄心壮志尽灰,只流连于儿女情长!唉……”她此时所言,竟明显『露』出指责之意;最后一叹,更是欲言又止,流『露』无尽失望。
陈敬龙心中微微一震,问道:“你说……我是为情所困?”
楚楚蹙眉不答,看他半晌,轻轻『吟』道:“今古恨,几千般,只应离合是悲欢?……只应离合是悲欢?……”轻『吟』慢步,转到屏风后去,再无声息。
陈敬龙此时所思所想,唯有商容儿一人,哪能明白楚楚言中深意?只是喃喃『吟』诵:“……欢乐趣,离别苦……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这是上古时一首名词,流传不知多少年代,陈敬龙曾在书中看过;此时听楚楚提起,词中语句慢慢在脑中浮现,却只有这两句而已,其它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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