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为什么说‘原来如此’?”
白袍人笑道:“咱们十三寨离这里并不很近,纣老怪下午出现,汪寨主傍晚便知,消息如此灵通,兄弟一直不解。现在得知是有人飞鸽传书,兄弟方才明白,所以说原来如此。”
那壮汉左手在胸口搔了搔痒,皱眉不解道:“飞鸽传书,寻常的很,又有什么‘当真稀奇’?”
白袍人冷笑道:“知道纣老怪身藏霸主奇牌,事关重大,立即郑重其事将消息通知汪盟主,让他北上拦截。这份见识,恐怕不是普通马夫能有的吧?”
他身旁那壮汉寻思一下,点头道:“可不是么!马夫居然也懂得江湖上的事情,当真有些不太寻常!”他天生嗓门极大,虽然只是随意说话,堂上众人却无不听得清清楚楚。
众人听他一说,也感觉神木教的马夫有些蹊跷,看着汪寨主,面『露』询问之『色』;有数人已经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
汪盟主神情微显尴尬,解释道:“那马夫不过是一个蠢汉,什么也不懂得。他只是将纣老怪出现、夺其教中马匹之事,当成一件趣闻通知我,并不知道其中厉害,绝谈不上什么郑重其事,更加没有要我北上拦截。此番前来,只是兄弟自己的意思,跟那马夫可没有任何关系。”
那白袍人轻哼一声,眯着双眼盯在汪盟主身上,阴阳怪气道:“将神木教马匹记录、烙印、有无流失等事都通知明白,让汪盟主轻易便可以找到线索,而且绝不会错,这趣闻未免讲述的太过详细了一些!嘿嘿,用飞鸽传书来聊天讲趣闻,兄弟闻所未闻,不知哪位寨主曾经听说过?”
众寨主互相对视,纷纷摇头。
一个头顶光秃、满脸横肉的汉子皱眉道:“信鸽珍贵,谁舍得用来这种活宝贝来干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又一个脸带刀疤的汉子笑道:“兄弟寨中倒有几只信鸽。不过,那是为了本寨兄弟外出活动所备,以便紧急时与寨中互通声息,平时绝不许人随便使用。用来聊天,未免太过儿戏了!”众寨主纷纷点头议论,都觉这二人说的有理。
白袍人摇头叹了一声,缓缓说道:“众位寨主见多识广,却都没听说过这种事情,看来兄弟方才所说不错,此事果然‘当真稀奇’!”
他身旁那壮汉寻思一下,也学着他的样子,将硕大头颅缓缓摇动,叹了口气,说道:“兄弟也没听说过这种事情,此事果然‘当真稀奇’!”竟好似白袍人的应声虫一般。
陈敬龙见那壮汉三十多岁,比常人高出近两个头,粗壮异常,衣裳下块块肌肉凸起如丘;面黑似铁,浓眉巨眼,手中一条鸭蛋粗细的镔铁棍拄在地上,当真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心中不由暗叹:“好一条大汉,可惜心智不全!他说话、动作,都学着这白袍人,竟好似小孩子一般。如此幼稚,真不知如何做得一寨之主!”
连这“幼稚”的壮汉都觉得马夫飞鸽传书、通知趣闻一事“当真稀奇”,别人又岂能不疑?众寨主议论纷纷,声音越来越大。
那汪盟主脸『色』越发难看,终于忍耐不住,厉声道:“张寨主、贺寨主,你二人一唱一和、冷嘲热讽,究竟什么意思?难道是怀疑兄弟欺瞒各位,与神木教暗中来往么?”
众寨主见他动了真怒,顿时一静,不再议论,看向那白袍人与那壮汉,听他二人如何回答。
那壮汉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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