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还好理解,可是……可是你们长的……”林玄摇头叹道:“家兄好吃懒做,所以肥胖。其实,他若能瘦上一些,倒也不会如此难看!”陈、商二人十分不以为然,心知以那林通的相貌,就算再瘦,也绝对好看不到哪去,但人的长相乃是天生,实在不该妄加评论,便都不再多言。
林玄也不愿多提兄长,转移话题,问道:“不知两位如何称呼?与我纣伯父是何关系?”商容儿将二人姓名说了,又道:“这位纣前辈是我龙哥哥的……朋友。”
纣老怪自得知林玄是神木教主之子后,一直皱眉出神,此时听到商容儿说话,微微一震,回过神来,说道:“什么朋友?纣老怪独来独往,自三十年前便再也没有朋友了。”对林玄道:“这少年以前有恩于我,今天我救他一命,报过旧恩,以后便再无瓜葛。纣老怪冷酷孤僻,素来不喜与人来往,又能与他有什么交情了?”他刚来时,对陈敬龙甚是亲热,此时忽然不承认与他有交情,陈、商二人都是一呆。
林玄笑道:“纣伯父可别这么说。家父忙于教务,不能与您同闯江湖,但毕竟当年交情不浅。纣伯父若说没有朋友,岂非太过?”纣老怪奇道:“他还当我是朋友?”
林玄正『色』道:“家父常对小侄说起当年与您在一起的事情,对那些醉酒当歌、快意恩仇的时光十分怀念。后来未能相助伯父,实在是因为教中事务繁忙,难以脱身,却非家父不顾义气。”顿了一顿,脸上微现难『色』,低声道:“想必您也知道,当年先祖突然去世,未及留下遗言,教中高手为争夺教主之位互相杀伐,伤亡惨重。神木教风雨飘摇,覆亡在际。家父身为前教主之子,不忍看着神木教百年基业毁于一旦,只好竭心尽力,排解纷争,以保本教元气,根本无暇分身相助伯父。待家父接任教主之位,稳定大局后,伯父却已经浪迹江湖、行踪无定,再也无缘见面……”
纣老怪挥手打断他说话,道:“纣某不过一人,而神木教众何止万千?你父亲稳定神木教,减少无数杀戮,那是以大局为重,理所应当。他未能助我,我也并不怪他。”微一沉『吟』,叹了口气,淡淡说道:“三十年岁月,恍然如梦。当年,我们两人同是名门侠少、江湖后起之秀,结交为友,顺理成章;而如今,令尊是天下第一大教的教主,行侠仗义,万众景仰,我却是江湖上千夫所指的大魔头,凶残暴虐,人人唾骂。一正一邪,天地之差,岂能仍做朋友?”
林玄恭声道:“家父心中,一直当您是他最好的朋友,并无丝毫更改。今日伯父既然行到此处,何不随小侄到神木教总坛盘桓数日,与家父把酒言欢,再叙当年义气?”
纣老怪长长叹了口气,神态十分消沉,缓缓说道:“往事已矣,不堪再言!我今天杀了一个神木教人,与令尊当年的情义随之风消云散,以后再也休提。念在你叫了我几声伯父的份上,我就饶过其他人。你带他们离开吧。”
林玄急道:“伯父……”纣老怪喝道:“无亲无戚,再也不许如此称呼。纣老怪难得饶人一次,若不快走,我可不敢保证不会反悔!”说完背转身走开两步,不再理会林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