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等不得了!你的病不知什么时候才好,每晚这样折腾下去,用不了多久就会支持不住,还是找个医生看看才是正理。再说,你身子虚弱,每天只吃野果,时间久了也是不成的。这两天没见到有敌人踪迹,想必都已经走了,我们还是冒险下去吧。”
商容儿颇有顾忌:“自己腿伤未好,万一碰上敌人,岂不是束手就擒?”但想起到镇上便可吃到美味食物,而在山上只能以野果充饥,终于忍耐不住,决定冒险。
二人将随身物品携带妥当。陈敬龙将商容儿负在背上,先绕到自己家看了一眼,只见好好一座木屋,已经变成了一片灰烬,屋内可燃之物也无一幸免。他自幼在这屋中长大,见到这样情景,心中大是伤感。
商容儿开解道:“陈大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我治好了病,一定帮你盖一座更大的屋子,比原来的好十倍!”陈敬龙摇头不语,黯然向山下走去。幸好一路上倒很平静,并没见到有敌人出现,看来赭狮帮已经放弃搜索,二人放心不少。
在山下的一户农家里,陈敬龙用二十枚铜币买了两套破旧衣服,见那家拴着一头又瘦又小的灰驴,便又拿出一枚金币想要购买。商容儿却知道行情,阻住陈敬龙,从那个绣着花鸟的小布袋里『摸』出十枚银币,将那灰驴买下,那农家主人兀自乐得合不拢口。陈敬龙才知她那小布袋中装的是钱。
二人数天没有洗漱,本就蓬头垢面,再寻个避静地方将那两套破旧肮脏的农家衣服换上,登时变成两个邋里邋遢的农家男女。打扮完毕,陈敬龙想起上次砍山刀泄『露』身份之事,一咬牙,将那虬髯大汉的短枪扔在草丛中不要了。待反复查看,确信没有破绽后,将商容儿放在驴背上坐稳,自已牵了缰绳,慢慢向在田镇走去。
商容儿断腿未愈,陈敬龙怕她颠簸,不敢让灰驴走的太快,等到达在田镇时,已是过午时分。
进了镇子,街道上人来人往,不时有携带兵刃的江湖人经过,其中不乏穿土黄衣服者。陈敬龙不敢多看,低着头牵驴靠在街边慢走,别人只当他二人是乡下村农,谁也不多瞧他们一眼。
二人在偏僻处寻了一间小客店落脚。那客店又小又破,生意十分冷清。客店掌柜见有人上门,虽是两个乡下人,仍是十分高兴,忙命店伙帮着把驴牵到后院喂水喂料。
陈敬龙抱着商容儿进了店,商容儿将两枚银币丢在柜台上,要一间上房。他二人同室相处惯了,只觉是极为自然之事,所以不多要房间。客店掌柜虽诧异这村女出手太过阔绰,但喜出望外之下,无暇多想,亲自引领二人去看房间。
这小小店中,哪有什么上房?不过是一间普通房间。掌柜怕二人不满意,又亲自动手,加意收拾一番。二人见房间虽小,但有两张床,正合心意,便也不多挑剔。商容儿又给了客店掌柜一个银币,命他去请医生,那掌柜的这才明白:“这女的一直要男的抱着,原来是有病在身。”
不大工夫,请来个中年大夫。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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