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不知所踪,又岂肯再留下等死?当即发声喊,一哄而散,分头奔走逃窜。
这一会儿工夫,死在陈敬龙手底的卫兵已不下五六十人。陈敬龙杀这许多人,见了多鲜血,凶性已全被激出,正是杀意盛之时。当此关头,忽地身边敌人纷纷逃走,不来交战,却让他如何忍得?狂躁难耐之下,听闻庄园内有人声呼嚷,当即想也不想,奋力纵跃冲去。
吴旬惊急大叫:“不要再杀了;别进庄园!”陈敬龙闻言微一停顿,转头向吴旬扫视一眼,但随即嗬嗬狂笑,又往庄园冲去。吴旬见他回头扫视时,面容狰狞、双目血红,凌厉如鬼,不由的心里发寒,虽有阻拦之心,却着实不敢再靠近他身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远去,徒唤奈何。
及到了那庄园门前,雕花木门却早被关起。陈敬龙暴躁难当,全不思索,内力运起,挺肩直往门上撞去。
“咔”一声大响,两寸多厚的坚木门板被生生撞出个大洞,碎木纷飞间,陈敬龙直入门内,扑跌在地;跟着挺身跃起,紧握钢刀,瞪着血红双眼扫视四周。
庄园内,男仆、女仆、厨、花匠、杂役、马夫……住的人着实不少。那许多人,又岂是这短短时间内便能尽皆撤逃干净的?此时犹有许多人慌乱奔走,未能远离。
离大门较近的一些人,听见门响,齐齐转头观望,待看清闯进来的人身穿轩辕族衣甲,且满身鲜血、神情狂暴,直如中伤恶兽一般,无不惊惧;一时间,惊呼四起,许多女人尖声大叫。
陈敬龙看见有人、听闻惊叫,再无丝毫迟疑,用力纵跃追赶,不分男女老幼,赶上一个杀一个。他虽残了一腿,行动不及武者高手灵便,但一跃便有两丈多远,行进速度却绝非普通人所能比较。他追赶杀人,轻而易举;一时间,庄园内惨呼声此起彼伏,接续不断。
逃窜的那些卫兵,此时还不曾逃得太远,庄园内惨呼声起,众卫兵都听得清清楚楚。情知庄园中人遭难,有些卫兵担心亲人、有些惦记朋友、有些恐未曾尽力保护,有亏职责,过后遭受重责;于是陆陆续续、三三两两,又有一些返回庄园阻挡陈敬龙的;只可惜,他们并非陈敬龙之敌,这一返回,不过白白送死罢了,其实全无益处。
庄园内的哭号惨叫声,忽而响亮、忽而低沉、忽而密集、忽而零落;持续足有一个多时辰,直到东方发白、天色渐亮,方慢慢止息,终归静寂。
直到庄园内彻底安静下来,再无丝毫声响,吴旬消去畏惧之意,慢慢走近山庄。
到了破洞木门前,向内望去,只见横七竖八,尸体遍地;房屋前、路径旁、池塘边、草坪上,无处不有;处处染血,触目皆红,微风过处,腥气扑鼻。
吴旬见此惨状,心中暗叹;呆立片刻,从门上破洞进入,一边扫视寻找,一边呼唤询问:“陈少侠,你还好吧?……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一声低沉嘶哑的应答,从十余丈外的一座假山后面传出。
吴旬忙循声奔去;转过假山,只见陈敬龙遍体黑红,背靠山石席地而坐,垂着头,纹丝不动,如泥雕木塑一般;一把如他身上一样被干血包裹成黑红色的钢刀,丢落脚边。
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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