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的,便是白虎十军中,虎啸一军的大将,李峦峰
陈敬龙得见友军、故人,几疑是在梦中;不自觉踉跄前迎,喃喃唤道:“严将军……严将军……”
严奇与李峦峰亦看清陈敬龙样貌;急挥手止住军兵行进,一齐翻身下马,急急奔上前来,一人握住陈敬龙一只手掌;严奇激动道:“敬龙,你还活着,真是……真是好极了”李峦峰喜道:“陈将军还在、陈家军还在,真是奇迹”
陈敬龙木然点头,喃喃道:“我还活着……我还活着……陈家军还在……”忽地胸中悲痛难抑,控制不住,泪如泉涌;哽咽叫道:“严将军,后备军毁在我手里……我……我断送了你多年心血……”
严奇轻拍陈敬龙肩头,望着他身后木然呆立、形容枯槁的几位副将,唏嘘叹道:“后备军早就没了,现在只有陈家军陈敬龙还没死,陈家军便未曾彻底毁去,仍可东山再起……”口中这样劝慰,却也着实忍不得心中难过,眼角缓缓流下泪来
他话音未落,陈敬龙身后不远处,项拓忽地放声大哭,嘶声叫道:“我们得救了……陈家军不会覆灭,仍可东山再起……呜呜,我们得救了”
听他这一叫,因惊喜太过而如陷梦中的军民全都反应过来霎时间,狂笑者有之、大哭者有之、仰天长嚎者有之、跪地痛泣者亦有之;大悲大喜交叠混杂,人人失态,千形万状、乱成一片;军民相互紧拥搂抱以泄情绪,已全顾不得什么认不认识、什么男女之防
陈敬龙面对严奇、李峦峰,正悲喜失控,哽咽难言之时,忽听旁边一人轻声叹道:“敬龙兄弟,许久不见,别来……无恙”这最后两字,吐出的十分艰涩勉强;显然,陈敬龙一手一足残废,已非“无恙”;对他说这客套之语,已不妥当,只不过惯习难改,仍说出口来,却难免生硬
陈敬龙循声转头看去,见身旁一个身着锦袄的中年胖子,望着自己残废的手脚,眼中尽是痛惜感慨之色
陈敬龙又生恍然若梦之感;用力一闭眼,又再睁开,疑惑问道:“三爷,是你么?我……我没有看错么?”
中年胖子微笑叹道:“你没看错;确实是我我是专程探望你来了”说着,近前握住陈敬龙手臂,轻轻摇晃,十分亲热
这中年胖子,不是别人,正是与陈敬龙交情不浅、颇有为国之心的富商,范三爷
陈敬龙怔怔望着范三爷,尚未完全反应过来;严奇解释道:“你这三位朋友,来军中已有数日,只是苦于你被困于镛城,不能相见;今天得知城围可解、我们要来接应,便也都跟着来了”
陈敬龙听是“三位”,又向范三爷身后站立的两人看去;一看之下,更是不敢相信自己眼睛,呆若木鸡,只疑自己是在做梦
这两个人,都正微笑望着陈敬龙一个是位古稀老者,身材微胖、笑容慈和;一个是位邋遢青年,相貌英俊却醉眼迷离
不等陈敬龙反应招呼,雨梦亦已看见这两人;如一阵风般从陈敬龙身边掠过,直扑进那老者怀里,左手搂住老者腰背,右手扯着那青年衣袖;抽咽泣道:“师傅、云大哥……我好想你们”
这古稀老者,正是姬神医,而那青年,自是云不回无疑
陈敬龙目光在范、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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