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一个字也吐不出来;轻轻握上欧阳莫邪手臂,鼻中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欧阳莫邪轻轻叹息一声,又抬脸看向齐若男,凄然苦笑,柔声嘱道:“我大哥和敬龙定会照顾你,我这一去,也能放心你……你无需以我为念,莫要悲伤……”
齐若男冷冷说道:“等你真的死了,我悲伤也还不迟;现在我却没有那闲情逸致哼……你若当真伤重而死,算你便宜;若你一会儿不死,我可对你不客气……”
陈敬龙气道:“若男,莫邪已经……已经这样,你怎可如此冷漠?”
齐若男怒笑道:“他若当真伤的不行,还有力气说这许多话么?哼,以前他削水果时,不小心削伤了手,便是这副垂死模样,我又不是没见识过,现在怎会轻易信他?”稍一停顿,又命欧阳莫邪:“把手拿开,让我瞧瞧伤势如何?”
欧阳莫邪紧捂伤处,流泪叹道:“血肉模糊的,只怕连肠子也流了出来,有什么好看?不瞧也罢”
齐若男皱起眉头,正要喝斥,雨梦走近,道:“就算肠子流出,也未必便死;让我看看伤势再说”
陈敬龙喜道:“对,对,你懂医术的,我倒忘了”一边说着,一边抓住欧阳莫邪手掌,用力扳开
伤处一露,齐、陈、雨三人定睛看时,不由都是一呆
只见其侧腹衣裳漏洞处,皮开肉绽,裂了一个花生大小的血洞;流出的鲜血,已足足浸湿了柿饼大小的一块衣裳;据流血量来估计,这血洞深度绝对抵得上一颗花生的长度,虽未当真流出肚肠,但距其肚肠,也不过一寸多的距离罢了
三个一呆之后,陈、雨二人相顾愕然;齐若男却是瞠目竖眉,悖然大怒
欧阳莫邪不敢去看自己伤处,闭着眼,哽咽问道:“还能救么?……我已有准备;雨梦,你实话实说,不用瞒我……”
不等他说话,齐若男已再忍耐不住;双臂猛收,将他抛落在地,弯下腰去,左手揪其头发,右手连挥,“啪啪啪啪”,连扇四记耳光;犹不解恨,抬腿在他肚上猛踏一脚
陈、雨二人见齐若男当真动手殴夫,忙不迭的将她拉开
欧阳莫邪被打的如杀猪一般惨叫,急道:“做什么?做什么?嫌我死的不够快么?”怕齐若男再来踩踢,急欲起身;坐起时,无意中看见自己侧腹伤处,也不禁呆住;愣了半晌,怀疑自语道:“咦?明明痛的要死,怎会伤的这样轻?我猜伤口足有半尺来长、两三寸深……怎么没有?”惊疑不定之际,却也不禁松了口气,又叹道:“早知如此,我可也不用害怕了……刚才真真是吓死我了”
事实上,暗系斗气虽可变形伤敌,但变形攻击距离十分有限,仅能达到一尺多远;欧阳莫邪方才靠近霍里弗曼时,并非紧紧贴上,中间还隔着尺许距离霍里弗曼凝聚斗气伤他,不过长度刚够,勉强刺破他皮肉罢了,哪能伤的很重?欧阳莫邪懦弱胆小,又娇生惯养,没受过大伤,稍一吃痛,便禁受不住他受伤后躺倒不起,不是伤的没能力起身,却是自己把自己吓的呆了,只当必死,万念俱灰,再不去挣扎求生
齐若男听欧阳莫邪叹息自语,怒气更盛,想要上前再踢他几脚陈敬龙正拉扯阻拦,忽地全身一僵,凝神侧耳,仔细一听,惊道:“不好,城上危急”松脱齐若男,转身直奔城头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