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兵力虽不如敌军,但士气远胜敌军;况且敌军围城多日,白天攻打,夜间又要提防城中守军突围,不得安心,已成久疲之军,咱们却在锡城外及大营中接连得了两夜安稳休息,军兵体力都已恢复;以此士气旺盛、精力充盈之军,有备而来,战士气平常、困乏已久之敌,攻其无备,岂有不胜之理?
嘿,你对我说,沙场争战,要多方面考虑周详,我正是听你了你的话,考虑完全,料定必胜,所以才来咱们这一战取胜,实是必然,绝非侥幸”
慕容滨滨听他解释分析,也觉有些道理,但仍然恼怒,斥道:“你怎知我必能及时赶来?若我没能快速击溃西星城援军,赶来晚了,岂不糟糕?你将这未定能来的兵力列入算计当中,分明就是赌博么”
陈敬龙撇嘴笑道:“嘿,麾下两万军兵,又得若男、莫邪引领江湖豪杰相助;凭此实力,若连仓促赶路、不及备战的一支敌人援兵都不能迅速击溃,那在飞凤关立下奇功,威名赫赫的火凤凰,可真成了假的了我对你有信心的很,知你绝不会误事,所以才把你的兵力列入算计;我这叫充分估计己方实力,可不能算是冒险赌博”
慕容滨滨听他这一说,怒气更消;笑道:“蒙你如此高看,真是愧不敢当”稍一沉吟,又叹道:“你虽然说的不错,但身为陈家营主将,总是冲杀在前、以身犯险,可着实不该单就方才一战而言,你率领极少兵力,冲入敌军腹地搅杀,何等危险?若你遭遇不测,陈家营可怎么样呢?”
陈敬龙笑道:“就算我当真战死,陈家营也不会乱,毕竟还有你,有贺腾,有若男,有莫邪,有吴旬咱们陈家营兵力不多,将领却不少,所以咱们想分兵就分兵,能够灵活应变,就算万一有将领出了意外,也不至群龙无首,使陈家营彻底溃散;这是敌军所不能比较的,也早就在我克敌算计之中了哈哈――”
慕容滨滨嗔道:“虽然将领众多,却也不能轻身犯险你现在由侠入将,不再是单纯的江湖人;那些逞强斗勇、亡命搏杀的江湖习气,切须压制;不然一你出了意外,且不论陈家营会如何,只说王爷的信任重用,你如何能对得起?”
陈敬龙笑容僵住,木然良久,抬眼望向东方天际,长长叹了口气;黯然道:“我并非不知惜命,可是……时间紧迫,不拼命去搏,又能怎么样呢?两个月……只有两个月……不建奇功,如何能令白虎兵将尽皆敬服?我也想稳扎稳打,可……可我实在没有时间了”
齐若男好奇问道:“两个月?什么意思?做什么没有时间了?”陈敬龙苦笑摇头,并不回答。齐若男正想再问,贺腾等人却已行来,报告伤亡人数。
接连三场大战,陈家营虽均获胜,但伤亡亦是不少。原本一万老军,此时已不足七千,且有千余重伤者,已无战力;又有两千多轻伤者,战力大打折扣;依旧完好的,竟不足三千人。新军状况好些;战死者三千多,重伤两千余众,轻伤者将近三千,完好者仍有大半。义营中的江湖豪杰个人武力高强,于混战中伤亡最少,战死百余人,重伤者数十人,轻伤者三百余人,实力未曾大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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