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马车来;慕容滨滨究竟在哪辆车中,外人无从得知;在重兵围绕下抢人,除非出手便得手,得手便退走,岂能容得挨辆车慢慢寻找?因此不能确定慕容滨滨在哪辆车上,便休想劫人成功。
想通了这节,陈敬龙便知:在途中,万无得手可能,只有到了两族使者相会之处,要斩慕容滨滨之时,慕容滨滨露面,方是唯一机会;于是急躁心情渐褪,凝神静气,思索如何混入这御林军,好随去签约地点。
随着队伍前行,陆陆续续,竟有十三辆马车经过;到最后一辆马车经过时,陈敬龙踮脚眺望,见后面的御林军已剩不多,很快便可过完,情知再拖不得;咬了咬牙,俯身在脚边捡起块鸽卵大的石头,暗道:“成与不成,看运气吧”内力运起,手腕微抖,将那石块往正经过辕门前的一匹马的前腿上掷去。
石块一出,正中马腿。陈敬龙运上内力这一掷,力道岂是寻常?那马登时支持不住,惊嘶一声,猛地斜跪倒地;马匹摔倒,马上骑者自然也再坐不住,跟着翻倒,滚落尘埃。
异变陡生,在场之人尽皆一愣。不等众人反应,陈敬龙已一个箭步蹿上前去,嚷道:“啊哟,不好,马失前蹄;可别摔坏了人”一边嚷着,一边已将那摔倒的御林军脑袋抱在怀里,佯装手忙脚乱,右手包裹垂在那人口上压住,让他叫不出声,左手运力捏住他后颈,微微一扳;“格”一声轻响,那御林军颈骨立断,头颅软软垂下。
陈敬龙这小动作不过是电光石火之间的事情,旁人只当他是在扶人,谁能料到他却是杀人?与死者同列的三名御林军停马观望,见那同伴不起,便喝问:“怎么?摔伤了么?”他们这一停下,后面的几队也只得跟着停下。
陈敬龙装模做样扶着那死者肩头摇晃,唤道:“喂,喂,醒来”那死者头颅随他摇晃,左右摇摆。陈敬龙呆了一呆,大叫道:“不好了;他……他摔断了脖子”
这一声大叫,把周围众人都吓了一跳。几名御林军匆忙下马,奔过来看,见那死者果是头颅软垂,颈骨断折,已是死得透了;不由都骇然失色,相顾无语。
陈敬龙满脸惊容,放脱那死者,站起身来;喃喃道:“我看着他摔下马,头先着地,便知道不好,却没想到,这样严重,竟……竟一下摔死了”其实骑兵都懂得落马时自我保护之法;那人落马时,分明是用力扭身,以侧后肩先着的地;但突生的异变、瞬间的动作,旁人却哪曾看得清楚?听陈敬龙这一说,倒也无人怀疑。
几名御林军呆立片刻,不知所措。后队御林军中,有人叫道:“前面走远了不能耽搁,快继续前行;这事等回来再做处理”那几名御林军迟迟疑疑,要往回走。陈敬龙忙叫道:“喂,喂,你们就这样走了?别人都是四人一列,你们却少了一个,只剩三人,成什么样子?让血族人见了,岂不笑话咱们轩辕族军纪散乱,队伍不整?”
那几名御林军对视一眼,都面现为难之色。其中一个寻思一下,冲陈敬龙问道:“小兄弟,你能不能帮个忙,先顶一顶?”陈敬龙怔道:“顶什么?”那人指指死者,道:“你换上他的衣甲,先跟我们走这一次,顶他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