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的,眼看众人不练了,却仍不离开,反倒走进了人群。她轻摇慢步,一个人一个人的仔细打量,有时候还冲人嫣然一笑。
你说,凭楚楚的容貌风情,这样慢慢的从人身边走过,眼波还要在人脸上转几转,可不是要人命么?但凡是个男人,还能有个不脸红心跳的?哼,等她从所有人身边经过后,上百名铸剑山庄的弟子,可就都成了红脸呆头鹅了;铸剑山庄弟子如此不堪,若传了出去,岂不让人笑话?你说,楚楚这样做,这可不是在坑人么?……”
陈敬龙也隐隐觉出不妥,顾不得听欧阳莫邪牢骚,催道:“后来怎样?快说下去”
欧阳莫邪咽了口唾沫,苦笑道:“后来?后来可就更离谱了楚楚从人群中慢慢穿过,然后回转身来,娇怯怯的蹲身施了一礼,轻声细气的说:‘奴家想拜一位本领高强的公子为师,学些武技防身;不知在场诸位公子,哪一位本领最高强,可教奴家呢?’
嘿,你说,你说这是不是坑人?凭她那一阵风也吹得倒的小模样,难道有力气舞刀弄剑么?还谈什么学习武技?况且,就算她真心要学,跟我爹爹说一声,我爹爹看在她父亲当年一心抗敌保族的份儿上,未必便不肯教她再退一步讲,就算我爹爹不教,她跟我说一声,我难道好意思拒绝么?当然免不得要偷偷传她几手了
铸剑山庄的年轻一辈弟子中,我可是第一高手了,就连我哥哥也比我差着好大一截呢楚楚放着我这样的高手不请教,却去请教那些跟她并不熟,本领又不如我的弟子,你说是不是舍近求远,太过糊涂……”
陈敬龙急道:“发这些牢骚,有什么用处?快说正题吧;楚楚求教之后,怎么样了?”
欧阳莫邪苦着脸说道:“她摆出那付楚楚可怜的样子,又娇怯怯吐出那些‘公子’‘奴家’等字眼儿;那些弟子,只怕连骨头都酥了,还能不怜惜之心泛滥,挤破头的想教她吗?哼,那个时候,什么‘师门武技,不可外传’的规矩,他们可都忘在脑后了
但楚楚说话的意思,可很明白
;在场人中,只有本领最高者,才能成为她的师傅。于是,那些弟子个个争强夸胜,都说自己是本领最高的;可口说无凭,争来争去,终究没个结论,于是一些性情急躁的便动手打将起来,想击败其他人,以证明自己的实力。有人动手,便有人跟风,很快,百余名弟子便砰砰蓬蓬打成一团了。
本来么,都是同门师兄弟,比武较量,都是手下留情的;可百余人混斗在一起,兵刃互撞、剑光乱飞,谁敢保证不会失手误伤别人?
最后,等我爹爹闻讯赶去制止时,嘿,在场弟子已经倒下一小半儿啦……”
陈敬龙大惊失色,慌道:“啊哟,出了人命?”欧阳莫邪皱眉摇头道:“倒没死人;不过,轻伤的有三十多个,重伤的有七八个,最重的两个,大概要躺上半年才能起床……”
陈敬龙面如土色,愣愣叹道:“这都怪我……这……这都怪我……若不是我将楚楚托付给令兄,铸剑山庄也不会受此损失我……我……有何面目,再见欧阳庄主?再见令兄?”
欧阳莫邪忙道:“你不用自责,这件事情,与你可没有半点关系甚至……甚至也根本不能怪在楚楚头上。我爹爹后来询问众人混斗缘由,大家都说的清清楚楚啊:楚楚自始自终,可没说过一句让大家混战较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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