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见过最凶狠的莫过于我们村子那条黑色恶狗,可是此刻爷爷的模样比那恶狗还吓人,爷爷的脸色陡然转变,这种可怕的神情,要说爷爷现在杀人我都信!
爷爷一语不发,蹲下身来把散落凌乱的骨头小心翼翼拾起来,重新放回坟里,我也蹲下身,帮忙整理坟前的杂草,爷爷的气场让我几乎喘不过气来。
到了傍晚,村里人也帮着给我爷爷送来丢失的骨头,爷爷把坟头处理好后,又从厨房里弄了一篮子鸡蛋递给帮忙的村民,“今儿真是多亏你们了,以后有啥子事情需要帮忙的,就别跟我客气了。”
帮忙的村民是我们村子出了名的人心肠,三十来岁的年轻男人叫李富有,就住我家旁边几十米处,他接过鸡蛋,忧心忡忡的看着我爷爷,“你是我老师,以前教过我知识,做这些也是该的,就是好好的怎么就给人刨了坟,你们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爷爷听了这话,当时脸色就不好,但看着爷爷笃定的样子,显然是晓得是谁在刨我奶奶的坟。
爷爷只是摆了摆手,摇头不语,客气了几下后便送李富有离开了我家。
从坟被刨到现在,我都没敢跟爷爷说上话,看着爷爷这幅样子,心里害怕的很,爷爷也看出来我的顾虑,从柜子里拿出烟袋子,往烟杆子里装了烟,躺在椅子上大口抽来,隔了好久便先开口对我说,“陈天呐,你有啥想问的,就问。”
“奶奶的坟被刨了,是不是土地爷干的?”我忍不住的问。
爷爷瞥眼看着我,皱了皱眉眉头,满脸鄙夷的说,“你那脑子被驴踢咯?那土地做事固执了些,虽然法不容情,可心肠不坏,他就普通人罢了,犯不着去做这种事情。”
我想了想,对我们恨意最大的那就是小女孩的爹娘了,我又问爷爷是不是。
爷爷吧嗒吐着烟圈说,“那俩夫妻要跟我们闹,就让他们闹!有理说实话,没理说蛮话,他们干的刨人坟头的事,就算到了城隍那儿也说不清。”
我之前就想问爷爷,我怎么都听不懂,便问,“爷爷,什么是城隍?”
爷爷放下手中的烟杆子,又背过身从桌子上拿起爷爷之前让我看的书递给我。
爷爷把书翻到其中一页,虽然破破烂烂的,倒也看得清楚上面的内容。
爷爷又解释说,“道门管妖魔,阴司管鬼怪,咱们去的那土地庙属于阴司的部分,土地庙掌管一乡,设土地一人,阴差二十人,城隍庙掌管一县,设城隍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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