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农村每家每户都有土地庙,就是在坡上挖一个小洞,砌上石板,就是所谓的土地庙了。
农村信这些,认为风霜雨雪都是土地爷管的,想要有好收成,就得伺候好土地爷。不过全村都有土地庙,唯独我家没有,用爷爷的话说,土地爷再大,能大得过天王老子了?土地管不了这些。
我冒雨经过一处土地庙时,迎面走来一个撑着黑伞的男人,大约有个三十多岁,总觉得有点印象,以前好像见过,但又想不起来是谁,便不理他,当他从我旁边走过,都错过一截儿了都,忽然回头叫住了我,“诶,你是陈怀英家的?”
我回身点头,“陈怀英是我爷爷。”
他笑了笑,走过来把伞撑到我头上说,“你还是个奶娃娃的时候见过,都长这么大了,怎么淋着雨。”
我盯着他,仔细回想以前在哪儿见过这个人,同时说,“玩忘记时间了。”
想了老半天,始终觉得见过这个人,但还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他哦了声,刚好这会儿有条大黑狗从不远处跑过,他瞧了眼黑狗,再问我,“你晓得狗喜欢咬啥人不?”
“不晓得。”我摇头说。
他笑说,“喜欢咬怕它们的人,人只要一怕鬼,身上就会有股气味,只要被狗闻到了,那么狗肯定会追着人咬,越是逃跑,这种气味就越明显,狗就追得越凶。就今天上午,有个女娃娃撑了把伞从你们这里过路,那把伞上就有被人加了这种气味,那女娃娃被咬得挺惨。”
我惊了下,心说他说的不会就是到我家的那个女鬼吧,因为她离开的时候,我听见了狗叫声音。不等我说话,这男人从背后取出一把伞来,我都没瞧出他藏哪儿的,我一看这把伞,就是我给那女娃的。
他问我,“认得吗?”
“这是我家的。”我连忙说,这把伞是爷爷的,平时都收了起来,上午我在写字台上瞧见了这把伞,就顺手把这伞给了那女娃。
他眯眯眼一笑,“是你家的就好办了。再问你一个问题,你见过撑死的人么?”
“没有。”我很诧异,他怎么一直问这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他说,“人撑死的少,因为人晓得饿与不饿。但是兔子和鬼就没这个概念了,他们是没有饿这个概念的,只要面前有东西,他们就能一直吃一直吃,直到撑死为止,就刚才,我就瞧见了一个差点被撑死的女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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