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教官受了小武儿的好处,心里总惦着是回事儿,琢磨着啥时得还了这份人情。过年的那几天,他认识的那个日本关东军驻覃县守备大队的少尉回县里休整,也就是每个月有那么几天回县里驻地洗涮。正在覃庄的街上见到了!两个人就又在一家小酒馆儿整了一回。这一回,那个少尉是真喝大了,是初教官把他送到了日本关东军守备队的驻地。因为他们那个中队正在荆家沟东山执行警戒任务,他们这个中队的大兵是轮番上岗,相对那些个在覃县县城里执行守备任务的大兵,在约束上,纪律上,条规执行上要差一些个,出去喝点儿酒啥的,扯个咸淡啥的,那也没人去过多追究,且这个小子又是个少尉,可能就更宽松一些个。但这些个也得看咋说!那你一个日本关东军大兵跟一个中国东北人,满洲国人出去喝酒,喝得人事儿不醒,恐怕还是不大好!好在那个少尉喝得大了,但还没有大到不能自个儿走道儿的程度,趔趔趄趄地还勉强能走。到得那守备队驻地,也就是那营房啦,初发并没有露头儿,而是让那个少尉自个儿朝那大门口儿走过去。站岗的两个大兵,黑灯瞎火地看到他们一块儿的少尉趔趔趄趄地走过来,都闪了脚了,也没动也没说话,只是直勾勾地一直看着那少尉走进了那大门。至于后来那少尉咋自个儿进的营房,咋自个儿上的床,也就是那营房里的上下铺啦!就没有人知道了!那个少尉酒确实没少喝!他同初发在喝酒时都说了些个啥,那是一概不知!
少尉在喝酒的时候,在喝得已经就有些个大了的时候,他心目中的大日本关东军,大日本帝国,大日--反正那些个与日本有关的都是大啦!一时间,他觉得这中国东北,这满洲国,眼下已经就都是大日本的了,将来,不远的将来,整个中国都有可能是大日本的,整个世界是不是都得是大日本的,那也是说不定的事儿!他把心里的这些个想法都对那初教官说起来,初教官问道,既然将来整个中国,世界都是你们大日本的,那你们在这覃县也呆不长了啊!那不得到中国别的啥地儿去,到世界的啥地儿去嘛!将来咱想少尉了,想见见面都难了不是!那少尉一听,愣了一下子!那是将来的事儿,啥时是将来--这咱就说不清啦!总之,这是肯定的!你没看,咱那培训场,那规模,咱大日本关东军早就准备上啦!培训场?啥培训场?就是你们在荆家沟东山那边儿警戒着那工程吗?整培训场干啥还挖山洞啊?咋?让受训的人都住山洞吗?不会吧?当然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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