袱要是被啥人给捞了去--还好,当时,他就是那样儿,也还是没有忘了把这个小包袱拽到了自个儿的被窝里!就那么搂着睡着了!
白果打开那个小包袱,他记得包袱里有他从自家的锅里揭下来的大饼子,那些个大饼子他已经吃了几个,应该还有。炕桌上的饭菜那可都是好嚼货了!但此时的白果也不咋的,一时竟特别想吃那包袱里的大饼子!看到包袱里的大饼子,白果的眼泪可就又是一下子涌出了眼窝儿!那大饼子已不象刚出锅时那样金黄,颜色有些个发暗,可那锅贴着的一面儿却仍然是那种焦黄!他拿起那大饼子,咬了一口,和着眼泪咽下去,再咬一口,再和着眼泪咽下去,再--他实在是无法再咬下去,也无法再咽下去了!他到外间水缸里㧟了点儿水喝了两口,复又上炕,熄灭了灯,就那样睁着眼睛躺在炕上。
白果想起了自个儿的父母,想起了自个儿在少林寺时的那些个师兄弟,想起了河山城的那伙子弟兄,一切都是那么久远,一切又是那么近在眼前!他想起了凤芝,想起了自个儿才出生十来天的儿子,想起了自个儿的老丈人和丈母娘,他在黑暗里用手捂住了自个儿的眼睛,让泪水尽情流淌!
这时,白果仿佛听到了一种嚓--嚓--的声音, 很轻,但似乎并不很远!白果一下子在炕上坐了起来,用袖子抹了抹眼睛。最初,他怀疑是自个儿听错了。凝神静听,那声音断了一忽儿,又响了起来!白果知道,这声音是真的,就来自这个院子上房的东侧大山!一忽儿,他想起了狗剩儿说过的话!这声音应该就来自上房东大山一侧的烟囱那儿!
白果轻轻地下了炕,轻轻地打开了房门,可就在这时,他看见了,上屋的门开了,从那门开处,出来一个人。白果从那人的身量就知道,那出来的人是荆志义,矮墩墩的个子,除了荆志义没有别人!在荆志义的身后,紧跟着又出来了一个人,那也不用问,就是荆继富了!
约摸到了半夜的时候,睡在上房东屋的荆继富也不知咋的就醒了,想起夜。可就在这时,他听到了一种象是有人用铁锹挖地的声音,嚓!嚓!很轻,但很近。荆继富听了一会儿,听清了,那声音就来自他住着的上房东房山!最初那一忽儿,他还以为是他的儿子荆志义,这大半夜的,不睡觉,干啥呢!可忽然间,他觉得不对,那声音有些个陌生。人的灵性对不是相亲相近的人或陌生人的声音那是能够一下子就听得出来的。他的心狂跳起来,觉得身上的汗毛一下子都竖了起来!他悄悄地起身穿上衣服,蹬上鞋,来到西屋喊荆志义。这时,也顾不得深更半夜地来到儿子儿媳妇儿的房间有失身份的事儿了,他怕敲门声会惊动那正在外面挖地的人,就悄悄推门摸了进去!刚好那门虚掩着,自家人用不着锁门!黑暗里,他寻呼噜声而去,找着了自个儿的儿子,扒拉扒拉那睡得正香的荆志义的头,悄声喊道:
“志义,志义!快起来!”
荆志义也是累了一天了,睡得死沉,哪那么轻意醒得过来!那华子也是家里外头地忙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