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份不宜暴露,但有些个事儿想藏是藏不住的。钱忠韩老六那些个人那也不是尽吃干饭的,心里早就琢磨开了,这俩人,你说是做买卖的,谁信哪!那你不信,根据啥呀?很简单,根据他的习性和作派呀!生逢乱世,做买卖的人带着枪,也是说得通的,尤其是做大买卖的人!但总是让人觉得不踏实!唉呀,也别管是啥带枪不带枪啦!聚到了堆儿,这就是个缘分,这个时候那还怕带枪吗?
万仓说,咱这也好几个人哪!现在世道正乱,在韩大哥这儿,可别给韩大哥招惹啥麻烦!咱哥儿几个看这样行不行,不管是白天还是晚上,最好咱都得有个人醒着,这样,有个动静儿啥的,咱哥儿几个也好匀个空儿,不至于措手不及!万仓这么一说,那个个都是一抹儿赞成!几个人排了班儿。
俗话说,有备无患,这事儿还真就照这话儿来了!
这天夜里,赶巧万仓值班。都到了后半夜了,万仓一动不动地坐在炕上,屋里黑黢黢的,外面反而要亮一些个。小北风吹得屋外的一应东西发出呜呜的响声。听着外面的呜呜声和屋子里一帮子老爷们发出呼噜声,万仓从腰里拔出了枪,放在自个儿的身边儿,从怀里掏出一包纸烟,打算抽根烟。掏出了火柴还没等划着,就听到灶间的门板发出了“啪”的一声,有点儿象是啥东西打在了门板上。
万仓正想划火柴的手一下子就改变了路线,甩掉了火柴,按在了放在身边炕上的手枪上,接着就抓了起来,握在了手上。万仓并没有起身,还是在黑暗中坐在炕上。外面除了呜呜的风声,啥声音也没有。刚才确实是有个啥东西打在了门板上,这是不会错的。万仓起身,从炕上下来,悄悄地来了外屋灶间,把脸贴在门板上,从门缝往外看了看,啥也没有,外边的天空十分明净,院子在月亮的映照下泛着白亮亮的光。万仓慢慢地打开手枪保险,悄悄地拉开门栓,顿了顿,哐当一声,抽冷子就把房门打开来!院子里啥也没有。他踅摸了一圈儿,回过眼神儿,却在脚下地上发现了一个东西。这是一骨碌也就二寸来长手指粗细的树棍儿,上面用细线绳缠着一张纸条。
啥也不用说了,刚才分明是有人到了这门前不远处,把这东西打到了门板上。万仓把那树棍往衣服里一塞,几步就蹿到院儿门口,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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