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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以为,对方发现了自个儿,一准儿会调头往回跑,没想到那车竟然朝他们冲了过来,速度还不比寻常,转眼就到了跟前,有些个意外。
骑着马站在道当腰的是胡子头,一看车冲了过来,就赶紧闪在了一边,那花轱辘车就从他们的身边冲了过去。
出现了意外,那帮子胡子气得是大爆粗口,那胡子头一伸手就拔出了插在腰上的枪,朝天比划了一下子,想开枪吓唬吓唬,他还没整明白,这时那拉车的马已经受到了惊吓,他越吓唬反而越坏事儿!
好在那家伙是个惯匪,又多少有点儿相信鬼神之事,他猛然想到,这旮哒地处荒野,真要惊动了啥鬼魅,出现了啥意外,不但劫不到财,反而会坏事儿,于是就没有开枪。
从这点上看,人世间啥人啥事儿都是有所忌讳的,再胡作非为的人也不是任啥事儿任啥时都可以胡作非为的。
诶?煮熟的鸭子竟然要飞!这帮子胡子岂能让就要吃到嘴里的肥肉丢了,拨转马头开追。
那胡子骑着的马可不是一般农家的马,那叫战马,主要用来骑乘而不是耕田,跑起来轻快,嘚嘚嘚地蹄声一片,那要是平时,听上去会觉得十分好听。
几匹马载着一帮子胡子几步就到了那花轱辘车跟前。可这时,那车已经进了桑树林。
桑树叶子肥厚茂密,抽打着挨近的人马,那林间的路平时只能过得一辆车,那帮子胡子追到近前却很难挨上那车。
乡间道路都是自然形成,平整不平整全随天意。那坐在车上的人这时可就遭了罪了,东倒西歪,时不时地被颠得老高,头撞到了车厢顶篷。
自打听到狗剩儿喊那一嗓子,胡子!车上的人就知道遇到事儿了,紧跟着,那马一跃,把车上原本就紧紧挨着坐的两家人就摔到了一处。
还算不错,没有顺着后面车厢小门摔出车外!车外粗口连片,大呼小叫,就听那狗剩儿又喊,叔!
遇上胡子啦!荆志义的爹在车里喊了声快跑!再无他话。这时,那还能说啥呢!
荆志国的妈和荆志义的妈哆哆嗦嗦地在车里的黑暗中摸索到了自个儿的儿子,紧紧搂着,车厢两侧的木座上坐不住,只好坐到了车厢地板上,腾出一只手来把着那钉死在车板上的长条木凳,随着那飞奔的车马上下颠簸。
荆志义的爹和荆志国的爹那可都是见过世面的人,并没有十分着慌,惊惧之中还都想看看那外面到底是个啥情景,俩人本是在车厢的前部面对着坐着,摔倒爬起来,刚坐回到座位上去,忽地想到那帮子胡子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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