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看见小楼的黛青色小瓦和小瓦下面不大一块儿浅灰色的楼墙,再下面就看不到了,想来也应该是浅灰色的楼墙,至于窗门是啥模样啥颜色,人们看不见也想不出了。谁也不知道这院落是做啥用的,也不知道这院子里住着啥人。只是偶尔看到一个四十左右岁的妇人从那院子里出来,到镇上的集市买些菜蔬和日常物品。那妇人同那些小商小贩打交道全靠用手比划,于是,人们知道,她是个哑吧。平日里,因为这地界儿清静,本就很少有人走动,偶尔有乡野村夫负禾肩锄从远处的砂石路上走过,没有人见到院落那对开的黑漆大门开启过。也有好奇而手头一时无事儿的,故意摆出一副光明正大的样子顺着那不太长的砂石路到得那黑漆铁门跟前向院里瞭望和窥探,尽管是光明正大的样子,但落脚处已经轻得是人类很难听得到的了。人类听不到,不是人类的生物却大有可能听到,在还没等好事人到得院门前,院子里已经传出那种听上去令人心咚咚跳个不停的低沉的猛犬吠叫声。在这僻静的地界儿,这吠叫是有着回声的,格外惊人心肺。好事人乍着胆子更加悄手悄脚地向大门接近,为了使落脚处发出的声音更小更轻,腰也猫起来了,光明正大的样子已经全然不见。待脸颊几近贴到门板上,在有可能出现缝隙的地方反复逡巡,力图看到点儿院子里的啥时,咚咚的心跳没有变缓,希望却化作了完全的失落,白扯了!别说那大门上的瞭望口是关闭着的,就是那大门的对接处和结合部也都是错茬儿的,遮挡得严严实实,一点儿漏空儿也没有留下,啥也看不见。按说,站在这龙王岭顶端应该能看得清这院落的,有的人也曾比试过。但偏偏这龙王岭陡峭,春夏秋三季不必说,就是冬季,那满山的干枯柞树叶也把那山脚下的院落遮挡得严严实实,啥也是看不到的。倒是有一回,两个十来岁的小子暑假里在野地里玩耍,看到一辆漆黑锃亮的轿车从东甸山的方向顺着山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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