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需要文龙这样的人,出面振臂一呼,百姓才有希望尽快结束这战争的痛苦。瘟疫横行的时候,天公将军幸得南华老仙指点,授予《太平要术》一卷,广施符水,解救世人。年初,天公将军见天下的百姓实在是太苦了,这才冒着身死族灭的危险,不畏辛劳,登高一呼,从者数百万,势要推翻腐朽的旧王朝,还百姓以太平盛世。”邢道荣说的自己浑身发热,嗞的饮了一口酒,继续道:“从年初起事,我黄巾军已经在冀州、兖州、青州、荆州、徐州都建立了稳定的根据地,带甲数十万,从者数百万,汉朝官员闻风丧胆,降者无数,更多有识之士,更是对大汉朝倒戈相向,假以时日,必然能建立全新的王朝。正所谓良禽择木而栖,文龙既然是自由之身,何不随我黄巾大军,席卷天下,还天下一个太平?若能如此,我愿保举文龙为零陵之主,将来任由文龙自由发展,逐鹿天下。”
陈龙见张宁期待的望着自己,不由端起酒杯,自己并不忠于任何人,这确实是一个实情。而自己的理想,是拨乱反正,还天下一个太平,这也是和邢道荣口中黄巾的理想是一致的。想到这里,陈龙缓缓道:“邢将军所言,不无道理。将军诚意相邀,我心中岂能无感。但黄巾军组织松散,内部良莠不齐,听闻各地都有屠城屠村、抢掠百姓的事件发生,这些又怎么解释?事实上因黄巾军没有统一的指挥,造成各地兵卒没有组织性、纪律性,没有统一的政治、经济、教育、国防政策,一味用暴力统治天下,用抢掠来充实国库,就算出了秦始皇那样的雄才,也只是两世而亡,何谈天下一统。张角得了天下又怎么样?还不是想着自己当皇帝?假以时日,只是多了几个割据地方的军阀而已。”
见邢道荣和张宁都在认真倾听,陈龙继续道:“想为老百姓谋得幸福,必须打破士大夫阶层和平民阶层之间的界限,使特权阶级不再成为国家的主宰,使平民阶层也有上升到国家治理者的通道,用法治代替人治,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建立政治协商制度,选择各阶层的代表共同参与国家各项政策的制定,超越天子的特权,才能真正出台老百姓满意的政策。”
听到最后一段,邢道荣已经目瞪口呆,张宁美眸异彩涟涟,陷入了深深的沉思。这后世最简单不过的道理,在这个时代听来,完全是颠覆性的,足以让他们震惊得瞠目结舌,足以让他们想一辈子也想不明白。
发了一通感慨,震惊了两个黄巾的大佬,陈龙忽然想起隔墙有耳,一推案几,起身便走,嘴里道:“告辞!”张宁啊的一声站起来,失望之情溢于言表,莺声呖呖道:“这就要走吗?改日可还能与陈大哥相见?”
陈龙被她拉着衣袖,见她美目流盼,心下一软道:“魅娘,你也是黄巾中人吗?”张宁神色一震,旋即笑道:“陈大哥说笑了,我不过是这里的一个歌舞伎罢了。你们男人的事情,我们女儿家哪里明白?只是陈大哥一再要走,是嫌弃我的歌舞和容貌丑陋吗?”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