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于来了。”
听上去,他们好像等他很久了似的,而且还很高兴他来,云天蓝有点迷惑地挑挑眉。
“你是巴勒银行最后一个客人。”瑞恩.巴勒及时解释,“等到你,就意味着我们将完成当初对所有客人的许诺,绝不欠一分钱一件存物。所以,我父亲才这么高兴。”
“请进屋说。”老巴勒笑呵呵,率先往房子里去。
瑞恩紧跟其后。
水青拽拽云天蓝的衣袖。她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明白的是,巴勒父子知道云天蓝来的目的。不明白的是,他们既然知道云天蓝是最后一个客人,为什么不主动联系呢?
云天蓝点点头,又摇摇头,显然也有疑问。
进了屋,才发现里面比外面看上去的广深。不过面积不小,家具摆设却很陈旧廉价,根本看不出昔日曾经的富贵。真像咖啡店老板说的,巴勒家穷了。可是,孩子们的笑声,苹果派的芳香,还有走廊尽头后院跑动的大狗,让平板的屋子充满幸福,一点都不贫乏。
一位带着围裙的女人出现在廊里,见到水青和云天蓝,稍怔之后,就问,“来客人了?”
瑞恩应声是,“亲爱的,请准备茶和点心送到偏厅。”
瑞恩的太太立刻给了一个善意的笑容,“好的。”
偏厅有点像茶余饭后女人们做针线,男人们看报聊时事的地方。因此,水青刚坐下沙发,从垫子上拉出一团毛线。把毛线放到旁边小桌,正在报纸上面。
“不好意思,天气冷,我们家里人人抢着用朝南的房间。等一下,你们也许还能找到我曾孙子孙女弄丢很久的玩具。记得让我知道,我要给他们惊喜。”老巴勒还不乏幽默。
水青笑着回他,“没问题。”
老巴勒似乎挺喜欢水青的爽朗,笑得皱纹更密,“现在,你们想先说来意,还是等用完我儿媳妇的茶点之后再说?”
水青听了,很奇怪,因为她以为至少巴勒父子是知道来意的,不然也不会说出终于来了这类的话。但此种场合,她留给云天蓝处理。毕竟,遗产是梁爷爷传他的。
“我以为你们已经知道了。”云天蓝和水青的想法如出一辙。
“我们证实了你的身份,可你的来意,我们不会妄加揣测。”老巴勒这才展现银行家的一面。其实,他也是个很有原则的人。
“这是要我们自己说出来。”水青低声在云天蓝耳边说。
“你太太说得不错。”瑞恩加入对话,“我们必须遵从原始客户的意愿。如果你说不清来意,我们是不能做任何事的。”
原始客户?云天蓝不急于回答,垂眼斟酌半晌。
瑞恩的太太进来,放下茶和点心,又马上退了出去。
红茶和牛奶的热气,混成香浓,淡淡散开,引得水青不自觉端起来喝了一口。又拿起饼干,咬下去。四个人,只有她又喝又吃,咔嚓咔嚓嚼得香脆。
云天蓝听得真想笑,是谁没进院子前紧张?
“金泡茶和烤饼的手艺怎么样?”老巴勒也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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