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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章 你把我想得太善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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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描淡写地道:“至于这毒妇,死太便宜她了,把她的牙齿剥了,衣服也剥了,挂于城楼,日日以盐水泡浸的鞭子虐打二十下。可要小心些,别叫她轻易死了,给她请最好的大夫用最好的药,此生此世,都叫人观赏她丑恶的面容!”

    “安儿。”仲孙玥浅笑道,“盐水太没意思了,皮开肉绽以后,撒上蜜糖,叫蚂蚁啃咬,那才是最钻心的疼痒。”他摆手,示意候在一旁的侍卫将孟多娇母子拉下去行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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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如预料中那般,泰宁侯府掘地三尺也没有寻出什么有用的东西,即使何乐安他们遍查平日与苏嵩展交往甚密的人也没任何用处,大多不过是他故意使出来的掩眼法罢了。

    他们这段时间以来的小心翼翼。感觉全然白费了,如今只剩下可知的一个密不透风的睿亲王,就是惠曦帝知道后,这几日觉都睡不好了,天天想的怕的,都是不知道谁在暗处要挟自己的性命,别人还只以为他痛失爱女难过,为心爱的贵妃愁白了头发。

    万皇后瞧得程舒媚进来没心思理惠曦帝,拼尽了全力给惠曦帝送些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各个狐媚功夫一绝,可惠曦帝给面子地睡是睡了,又一个都不留情地睡过就算了,可气煞皇后了。

    更叫她心肝脾肺肾几乎要炸的是,程舒媚邀请何乐安和薛慧语去一趟相国寺后,人的精神气就恢复了,跟没事人似的,又冤魂似的绕在惠曦帝身边了。

    万皇后恼怒地扫掉梳妆台上的东西,用力地捶桌子道,“可恶!程舒媚这个贱蹄子!”

    丫鬟诚惶诚恐地跪了一地,万皇后越想起程舒媚那张脸越气愤,这些年来,不是没有人比程舒媚漂亮的,可没有人敢像她那般,对惠曦帝忽冷忽热若即若离。

    她找的女子,能比她美貌,可家庭背景与她相当的,却是没有几个,即使与她相当了,哪个敢给冷脸皇帝看!偏生惠曦帝就受她程舒媚那一套,可轮到她这个皇后那般了,惠曦帝就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简直云泥之别!

    这世间也就只得九五之尊会如此待她!

    也不想想,她也是从姿容绝色鲜鲜嫩嫩陪伴他至今年老色衰的!

    这时,小太监小心翼翼禀报道:“皇后娘娘,安东将军求见——”

    “快请!”听得自家弟弟来了,万皇后立即沉下神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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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色黯淡,何乐安乍然惊醒,一身冷汗。

    仲孙玥安抚地亲亲她的额头,“没事,我在呢。”

    何乐安缩进他怀里,“我梦见宝座易主,大乱。”还有谦亲王府覆灭,晋宁侯府陪葬,何老太太他们全都要因为她,受到牵连,她身边的所有人都死了,唯独她还存活,茫然地站在风雨中,不知进退。

    仲孙玥轻柔地拍她的背,“我不会叫这般容易乱的,答应过你,会为你撑起一处安身之所,不要想那般多,抱歉,若非我,你不需要背负这般多。”

    “我不曾后悔。”何乐安抱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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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场连下三天的大雨,带走浓重的暑气。何乐安与薛慧语慢步走在热闹的市集里,迎面吹来的风,都带着阵阵清新的泥土气息,薛慧语道:“这京城呀,好像什么大事,都不算事,没过几日,人们就不再惦记了,怪不得常说,能在皇城下经年累月的,都不简单。”

    “小老百姓,茶余饭后说说足矣,事不关己,再惦记。又能如何呢。”何乐安笑道,“在这里,说三道四过了,那也是一种罪过,容易招惹杀身之祸,人们都精着。”只是有些人被家庭势力娇宠得忘乎所以,总以为自己拥有的那些权势足以保护自己横行无忌。

    薛慧语扯扯唇角,“哥哥昨夜回来,先去的谦亲王府,有给你带狒狒和春卷的信吧,他还真有闲情逸致,回来的途中,还绕去城郊的山林打了些野味。”

    这些年,陛下总想给这个晋宁侯府的世子爷一份差事。可这个晋宁侯府的世子爷偏生要当个败家子,给别人照料孩子,天天得了空闲,不是跑去茶楼听故事,就是跑去青楼戏女支子,还口口声声说,当官太累了,还没什么钱,苦差苦差,可旁的人盼也盼不到。

    “嗯。”何乐安道,“我家孩子们写的字越发好看了,便是暂时看不见他们,还能看信。”她也很想天天与他们腻在一起,奈何她身边实在太危险了。

    薛慧语自豪道。“那是,也不瞧瞧自幼是谁教的他们。”

    “是是,谢谢慧语小姑姑。”

    “我受下这句谢了。”薛慧语道,只是不知道她哥没了带孩子的借口后,还能不能顺利地推托陛下,其实没有明面的任命,她哥也有在暗中帮忙调查一些事,可惠曦帝实在贪心,妄图所以能贤都能为他所用,好的时候,能恩宠上天,不好的时候,便抄家灭门。

    何乐安与她走进一间胭脂铺子,“快到仲秋节了。京中晋宁侯府只得你和薛世子,到时候还想从前那般,在我们府中过便是,我给你们准备好些好吃的。”想到什么,她笑道,“师大将军家中得他一人,母亲是不参与热闹的,其时请他也过来好了。”

    提起此人,薛慧语脸颊飘过可疑的红晕,“何须这般照顾他,他都独来独往惯了。”

    “你不是确定他对你来真的么,还嘴硬呢,别人挨困陪你谈了半宿心事。”

    “怎的,是我便宜他了,酒是我出的,他那嘴,可笨了,连安慰的话都不会说!”

    何乐安忍不住打趣笑道:“是是是,您大小姐愿意让他陪你坐屋檐上半宿,是他一个莽夫三生修来的福气,也太吝啬了,连酒都要你出,我下次遇见他了,定给你好好挤兑他,就该在府里准备个七七四十九坛不同的酒的,下次再与你谈心事便可豪气万丈地道——”

    “这些酒,随你薛大小姐挑了,喜欢哪个味儿拿哪个味儿。”

    “我想他呀,定不介意你把他那味儿也拿走的。”

    薛慧语的脸红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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