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昂扬的鼓点,她的笑容还在绽放,然而当她这一个转身的动作之后,她的目光中与透过层层人群和篝火,看到了那站在对面仿若比岸的白色人影后,她便再也无法动弹她的身躯,甚至她的灵魂,在看到那惊鸿一瞥的瞬间,都有种被麻木了的刺痛感。
那还来不及收回的笑容渐渐的变了颜色,她所有的肢体动作都慢慢的停止,放下,她终于站定,直直的看着那对面的、在人头攒动中若隐若现的容颜,目光里,是惊奇、是诧异、是迷惘、是惊慌,更是那来自于灵魂中的不可捉摸的一种笃定与悲怆!
他来了,就这样突然的出现在了这个陌生的土壤上,可是站在对面的女子,却有着他绝不陌生的容颜,她站在那人群另一端看着他,他也同样看着她,他们彼此相望,距离不多,但却有感觉很远,似乎撕裂了空间才能够触摸到对方一般。
乌俪阿夏并不明白这匪夷所思的感觉,但唐展芸懂,那是来自灵魂上的孤独,是三十年永远无法跨越的距离,他们之间有一个巨大的空白和空缺,这三十年里,他心中有她,而她的世界却没有他的丝毫踪迹。
唐展芸忽然想,他错过了她几许情深,错了一步,晚了一瞬间,便用了三十年来追逐和寻找,这代价,不可谓不大。但如今,一模一样的容颜,她就站在那边,看着他,他便坚信,从今以后,她那双纯净的眼眸中,就又有了他的容颜,便再也不会失去他的影子。1493877510gfz。
众人终于发现了公主的不对劲,他们将目光看向身后,当看到那一步步优雅从容而来的绝艳人影的时候,众人不禁爆/发出一阵不可思议的惊呼,甚至有人感到了窒息,那是对一个男子竟能拥有那般惊艳绝伦的容颜的不可思议。
他们本以为他们的公主便是这世上最美丽的人了,却没想到,竟然还有男人能如此俊美,仿若嫡仙。
唐展芸并没有理会众人的惊呼和目光,他一步步坚定的走向乌俪阿夏,当他终于站到她面前,感觉到鼻端下都是她的香气在萦绕,一如三十年前那种香甜的味道,饶是唐展芸这个历尽沧桑的男人,在这一刻也不禁红了眼,目光似恨不能将她刻进瞳子里,太多话语竟然一时之间无从开口,他们彼此注视,良久,唐展芸才开口,声音清润、如弦般轻颤:“你……叫什么名字?”
你现在叫什么名字?曾经的你是夏博侯,那今日的你呢?
唐展芸一路追来,追赶着的不过是一缕若有似无的与曾经的夏博侯相似的气息,这是他这么多年来,寻寻觅觅无望后的第一次如此相似的气息发现,他一路狂奔而来,马不停蹄,终于感到这的那一刹那,他看到的就是这个与她有一样容颜的女子,在大方的热情的欢歌热舞。
那一刻,他震惊而又慌张,因为曾经的夏博侯,是绝对不会有那样的笑容,开朗热情奔放,更不会有那样的举动和舞姿,她与她,一样,又不一样,他在那一瞬间惊慌失措。
而在这女子转过身来的那一瞬间,在她的眸子闪过那些复杂而迷惘情绪的时候,唐展芸便知道便确定,她就是她!即使在自爆之后不可思议的轮回转世投胎了,但她是她,不会错!他已经不想知道这其中她到底是为什么能够转世的了,但只要她还在,他找到了她,这一生,便可以弥补那个遗憾了。
一个为她而死的女人,一个让他魂牵梦绕的女子,他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他的情感,终于分裂,与唐展葇的那一半,他在也看不清,也许已经茫然的流淌在了过往的红河之中,也许还在,但他却不能再去追究了,他愿意放下过去,来尽情的,尽全力的弥补和给予另一个女人,他以为不会再触碰的爱情。
放下过去,珍惜现在,这是他能做的最大的努力。
“乌俪阿夏。”她就像被蛊惑了一般,不由自主的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她很奇怪,看到眼前的这个男子,她竟然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但是心有点疼,脑海里总有种迷雾缭绕的感觉,似乎缺少了什么东西。
她忽然问:“我见过你是不是?可是我记不起来了,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唐展芸心口忽然一阵疯狂的酸痛,他红着的眼里终于闪过一丝喜悦,大手按住了胸膛,似乎要按住那急切的、恨不得立刻跳出来的,她留下来的记忆!
唐展芸点头,轻声的说:“你忘记了一段记忆,你把那段记忆交给了我,我用心血来浇灌和寄养着它,我生怕这段记忆不翼而飞或者消失不见,那样,有一天我找到你了,却无法将这段你拼死保留下来的记忆还给你,我会无法面对你。”
乌俪阿夏面露疑惑,脸色也渐渐苍白起来,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让她有种痛彻心扉的感觉,她甚至有一种冲动,想要抱住他,安慰他,请他不要伤心,不要流露那样悲痛的目光,她好难过。
“乌俪阿夏,你想要回那段记忆么?你要么?”唐展芸轻声询问,温柔的目光,紧绷的身体,他在询问,他不勉强她接受那属于她上一辈子的记忆,毕竟这一生她很快乐,她是一个正常的人类,她拥有了上一辈子可望而不可即的亲情,她还有这么多热爱她的子民,唐展芸不想因为自己的遗憾,而去为她做决定。
她要,他便将那段记忆还给她。她若不要,他就带着那段记忆离开,暗中守护着她便好。上一辈子她无从选择的悲哀,这一世,唐展芸不会再让她有那种绝境,这一世,他会让她随心所欲。
乌俪阿夏紧紧的看着他,似乎感觉到了他的紧张与迫切,她鬼使神差的问了一句:“那段记忆里,可有你?”
诡异的谈话,诡异的见面,诡异的事情,一切就这样诡异而又理所当然的发生了,她不管他是谁,但她抗拒不了心中对他的那种格外在乎的熟悉感,仿若是印在了灵魂中的,既然抗拒不了,她就顺从。
唐展芸闻言那僵硬的嘴角忽然勾起,郑重点头:“有!可你那段记忆里的我很坏,很让你伤心了,这样的记忆,你可还愿意要?”
乌俪阿夏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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