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被巨噬细胞吞噬掉还好,如果肿瘤细胞是被某些免疫细胞诱导凋亡,那这些肿瘤细胞所释放出的细胞质会很快就要了他的命——还是要对他的情况加强观察。”
“我觉得……”一直听着大家说话没有吭声的陈学荣忽然发言道,“会不会是康复者血浆里有什么能够杀死肿瘤的东西?”
“就像……治愈了艾滋病的那两个病例?”布鲁恩饶有兴致的问道,“我记得那两个艾滋病治愈,都是接受了干细胞一直疗法治愈的吧?”
布鲁恩提到的两个病例被称为“伦敦病人”和“柏林病人”,当然严格来说,他们只能被称为“长期缓解”而不是“彻底治愈”。
“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吧?”徐有容也参与到了讨论中,“IgG蛋白本来就有抗肿瘤的作用,或许就是因为这个,他才出现了好转呢?”
孙立恩叹了口气,打断了各位同僚兴致勃勃的讨论,“如果真的是因为IgG蛋白才导致的肿瘤缩小,那我们应该很快就能观察到他体内的肿瘤卷土重来了。”
献浆者两次血浆捐献之间,必须间隔至少14天。如果真的是因为献浆者的IgG蛋白才导致的肿瘤缩小,那么在这些特异性的蛋白消耗完之后,田康的肿瘤应该就会继续出现进展。
而根据相关规定,如果不是以中和病毒为目的,医生们将无法为田康再次使用康复者血浆。
从田康的身体情况来看,下一个14天就必然会有一个“结果”。假设对肿瘤有效的,真的就是这位不知名献浆者所捐献的康复者血浆……那结果只有两个。要么是他体内的病毒再次卷土重来——而有肾衰竭和晚期肿瘤的田康不大可能抗的过去;要么是他的新型冠状病毒感染彻底康复,医生们将无法再对他使用这种有起效的、含有IgG免疫蛋白的康复者血浆。
“祝他好运吧。”孙立恩无奈道,“好了,讨论就到这儿,我去病房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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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五区虽然是红区,但本质上仍然是一个住院病区。其他住院病区里有的工作,在这里一项都少不了。
胡佳正在和其他护士进行例行查房,而孙立恩则一头扎进了临时ICU里。临时ICU从设立到现在为止,第一次这么“冷清”。除了抢二床的田康以外,就只有抢一床还躺着一名正在使用ECMO的患者。
这位名叫于新的55岁患者已经连续使用了十天ECMO。在他身旁工作着的ECMO,正是之前潘大姐用过的那台。
这位患者的情况不太理想,虽然血氧饱和度在V-V ECMO的支持下始终维持在100%的水平上,但他身上的黄疸却很重。这一方面是因为连续十天使用ECMO所导致的机械性溶血并发黄疸,另一方面……这也是因为他身上突然爆发出来的乙型肝炎病毒。
从状态栏的提示上来看,于新感染乙型肝炎病毒至少也有十五年左右了。而由于之前的抗病毒治疗到位,而且大概也是因为他自身的免疫能力足够强,乙型肝炎在他身上始终是隐匿性的。除了表现出抗HBc阳性以外,他的其他乙肝病毒标志物均为阴性。
但在进入云鹤市传染病院之前,于新先在其他医院接受了对抗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治疗。他当时的炎性标志物水平非常高,外院的医生为了保住他的性命,不得已给他用了大剂量的糖皮质激素进行免疫抑制治疗。
免疫抑制治疗确实拯救了他的生命,但同时也带来了新型冠状病毒感染的加重,以及突然爆发、打了医生们一个措手不及的急性病毒性肝炎。
考虑到继续使用糖皮质激素进行免疫抑制,可能会直接导致感染杀死患者,外院迅速联系了云鹤市传染病院——这里的治疗组可以实验性使用托珠单抗进行精准炎症风暴阻断,孙立恩已经成了于新的最后希望。
被转送到医院之后,由于新型冠状病毒感染肺炎的加重,气管插管已经不能维持于新的血氧饱和度了。当时接诊的李承平教授当机立断,为于新使用了ECMO进行生命支持。而随后,孙立恩也以“同情用药”为目的,将本不符合入组条件的于新纳入治疗组,然后开始了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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