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易,但搞守成可更累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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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恩感觉,自己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
李承平教授用幽怨且悲伤的眼神死死盯着孙立恩,他死活没想通,怎么孙立恩就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意见。
为了把自己折腾走,甚至还专门搭进去一个柳平川?你小子怎么就这么舍得下本钱呢?
李承平幽怨的眼神一直持续到了医疗队整队出发的当口。他和孙立恩碰了碰胳膊肘,随后凑到孙立恩耳朵边嘟囔道,“等你回去了,我好好招待招待你。”
“我回去也得隔离呢!”孙立恩“不惧强权”的笑着说道,“等我隔离完了再说呗。”
“那就没意思了。”李承平笑的咬牙切齿,“我回头叫上一堆人,在你隔离的酒店楼下吃麻辣小龙虾!”
两位主任的聊天内容别人当然是听不到的。在其他医生和前来送行的工作人员眼中,这就是两位在一起工作了一个多月的同事们互相送别的场景。
其他医生和护士们一个个眼眶发红,钟钰和好多同事们互相拥抱了一次又一次,最后小郭甚至在大家的鼓噪下,把钟护士长抱起来转了好几圈。
“上车吧上车吧,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同志们,咱们宁远再见!”孙立恩招呼着大家赶紧上车准备出发。他和黄文慧主任所在的酒店并不是宋安省医疗队的集结出发地,大家要先坐车一起到宋文所在的酒店,然后才能和其他的同事们一起前往机场。虽然不是正经出发地,但酒店外面已经站了不少前来送行的交警同志,以及附近社区的防疫工作人员。
按照疫情防控指挥部的要求,目前的云鹤所有小区依然处于封闭管控状态。居民们已经慢慢适应了这种封闭管理的生活,所以每天需要下到基层的工作人员数量也有所减少。而医疗队所在的酒店不属于任何一个居民区,因此周围的居民不可能出来送行。
尽管不能出来送行,但他们的热情却绝不输于那些站在路边,热泪盈眶敬礼的交警;也绝不逊色于那些在路边连蹦带跳,拼命挥手喊着“再见”的社区防疫工作人员。
当大巴车驶过路口,左转进入两侧都是居民楼的街道时,那些楼房里挂出来的不光是感谢的手写横幅和鲜艳的五星红旗,透过各家的窗户玻璃,医疗队的队员们还能看到无数的戴着口罩的居民们。
“谢谢你们!”“再见啦!”“一路平安!”街道上到处都是告别声,而一开始大家喊的都有些乱,声音听的不是很真切。大约十几秒钟后,一阵阵的歌声忽然响了起来。
“送战友踏征程,默默无语两眼泪,耳边响起驼铃声。路漫漫,雾蒙蒙,革命生涯唱分手,一样分别两样情……”这是《驼铃》的歌声被人们唱了起来。
“那一天早晨,从梦中醒来,啊朋友再见吧再见吧再见吧……”这是来自南斯拉夫电影《桥》的插曲。
送医疗队离开驻地的大巴车开的很慢,司机师傅们似乎也想让车上的医生们听听云鹤人民的送别。而车上的医生们,早已经泪流满面,他们哭着向车窗外招手,告别着这些伟大的、面对疫情沉着冷静丝毫不惧的同胞们。
“起来,不愿做奴隶的人们……”送别的歌曲唱完了,《义勇军进行曲》又再一次响了起来,云鹤的居民们告别着医疗队的医生们,同时也借着国歌,为那些素未谋面的邻居们打着气。歌声震天响,中间还偶尔夹杂着人们发自内心的呼唤,“一定要回来啊!等云鹤病好了,一定要再回来看看啊!”
“我们一定回来!”车上的医务人员压根不顾隔着车窗,自己的回应能不能传达到送别的云鹤老百姓耳中。他们大声回应着,“等云鹤病好了,我们一定再回来玩!”
哪怕离居民区还有六七百米远,孙立恩都能隐约听到那些回荡在大街上的歌声。他非常肯定,这歌声是周围居民区的老百姓们自发的。
这些敬礼的交警同志们,这些附近社区的防疫工作人员,他们头上的状态栏都带着“惊讶”和“激动”呢——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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