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别。
失去挚爱之人的痛苦让他一时间失去了说话的能力。而在他勉强适应了这种痛苦后,陈工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和女儿商量,“把你妈的遗体捐献掉,让医生们去研究这个病。”
陈工的思绪混乱,但他的念头非常清楚。潘静是个热爱自己工作的人,她对患者的照顾从来都是关怀备至。捐献遗体作为科学研究,妻子一定是同意的。
他无比憎恨夺走了妻子生命的疾病,但同时也对千里迢迢赶到云鹤的医疗队深怀感激。他很清楚,这些医生已经用尽了所有的手段和办法。但这个疾病太陌生、太狡猾了。如果继续下去,还会有更多的人像是自己的妻子一样,在这个冬天和自己的家人永远别离。
失去挚爱的痛苦如同实质一般压在陈工的心理。这种感觉太难受了,难受到他觉得……其他人或许根本抗不过去的地步。
不能让更多的人经历这样的痛苦。这就是促使陈工作出决定的唯一原因。他对女儿说道,“你妈当了一辈子护士,干的就是帮助别人的事情。她现在走了,就让她最后再帮别人一把。人走了,留下的就是个躯壳,让这躯壳发挥最后的作用,总比就这么一把火烧了剩下点灰尘好。”
父亲的话说服了女儿,陈恋静哭着点了点头。随后,她就接到了张智甫的动员电话,并且对电话那头的张智甫说明了自己和父亲的意愿。
“我代表云鹤市传染病院全体医务人员,感谢您和您家人对卫生事业的支持。”张智甫深吸了一口气说道,“根据国家卫健委的通知,这之后会有一笔补助发放给您。请您提供一下您的银行卡账号。”
“我们不需要什么补助。”陈恋静毫不犹豫的说道,“您帮我们把这笔钱都捐了吧。”
“这是国家补助,等补助发放到位之后由您再决定怎么使用吧。”张智甫说道,“无论您怎么决定都行,但这一笔钱您必须先收下。”
和陈恋静沟通完了大概内容后,张智甫用“之后会有工作人员再联系您,具体事项会由他们来和您说明”作为通话结尾。随后,他根本顾不上和孙立恩等人再说什么,而是直接给刘良教授打了电话。
“刘教授,请您马上带团队再来一趟我们医院。”张智甫在电话里对刘明教授说道,“我这边刚刚拿到了一位离世患者家属的解剖同意,请您赶紧过来把检查给做了……对,地点还是在那个负压手术室里。我让人现在先把遗体运送过去。”
解剖于下午六点四十分开始,执行法医学检查的除了刘明教授本人以外,还有其他几位同样是教授的助手。
而解剖的具体过程怎么进行……孙立恩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站在云鹤市传染病院的住院部外,面朝大楼,沉默的站立了很久。
谢谢您,对不起,再见。心里的千言万语被总结成了短短的八个字。孙立恩看着灯火通明的住院部,叹了口气,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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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纳德和孙立恩等人一起前往了酒店。作为领队,孙立恩要帮他先办理一下入住的登记手续。而伯纳德在搞明白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以后,也显得有些心事重重。
等到了酒店,伯纳德才在吃饭的时候稍微恢复了一点精神。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布鲁恩和他聊天时,提到了瑞秋的事情所以才让他重新精神了起来。
伯纳德对于瑞秋现在正在中国工作表示了惊奇,他有些好奇的问道,“我记得瑞秋离开霍普金斯之后,应该是去哈佛附属麻省总院工作了,她怎么突然决定辞职来中国了呢?”
瑞秋的辞职和来到中国的这一系列故事……涉及到了瑞秋的个人隐私。布鲁恩不好回答,于是把目光投向了同样坐在桌子旁边的徐有容。
徐有容想了想说道,“你知道……瑞秋喜欢女性吧?”
这个话题让伯纳德顿时……怪异了起来。他似乎非常不希望重新触及到这个话题,但最后他还是颤抖着点了点头,“我……我知道。”
“因为这个取向,她在美国遭遇到了一些非常……不人道的遭遇。”徐有容轻咳了一声继续道,“在摆脱了这种遭遇后,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以及一些其他原因,她辞职来到了中国。”
伯纳德有些惊讶的看了一眼徐有容,然后迅速推理出了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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