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泰纳先生认真道,“你在这次的事情里没有任何值得被指责的地方。”
“哪怕我骑着摩托车,冲入了西部制药的办公大楼里。然后大声公布着他们的罪行?”布鲁恩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我还以为你们会想尽方法抹掉和我有过联系的证据呢。”
“大声公布罪行?你是在用一台五百瓦功率的音箱循环播放。”泰纳先生瞪了布鲁恩一眼,“我们是共产党,不是共和党。既然你做的事情没有错,那为什么要掩盖关系呢?”
布鲁恩沉默了好一阵子,然后像是在试探泡脚水温似的,吞吞吐吐的问道,“丽娜她……”
“她的情况,你出去之后自己去问。”泰纳先生瞪了布鲁恩一眼,然后他缓和了一会后说道,“你的行为除了让自己身陷囹圄以外,没有任何作用。想要对这些大企业复仇么?”
“做梦都想。”布鲁恩点了点头,“为了这个,哪怕堕入地狱我也不在乎。他们的行为必须得到惩罚。”
“这个代价可能比你说的还要大一点。”泰纳朝着布鲁恩露出了一个温和的笑容,“要不要,加入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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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迎重新回到铁笼外面。”一个月后,泰纳站在监狱门口,给布鲁恩送上了一个拥抱,“欢迎回来,同志。”
在泰纳的身后,帕斯卡尔和伊莎贝拉抱着只有四个月大的陶德,朝着布鲁恩挥了挥手。
“你应该早点告诉我这件事情的。”和已经有些发胖的帕斯卡尔拥抱时,伊莎贝拉在旁边抱怨道,“我在这边有不少朋友。”
“要是让里面的兄弟们知道,我和一个fbi探员是好朋友,那我可能早就被人捅刀子了。”布鲁恩哈哈笑了两声,然后从袋子里摸出一件衬衣披在身上。“走吧,我可饿坏了——监狱里的食物简直比猪食还恶心人。”
一行五人朝着远处走去,布鲁恩的衬衣被微风吹起。他的后背上有一副新的刺青——一个带着明显拉丁裔特征的姑娘正在温和的微笑着。
在刺青下面,有两行小字。
“丽娜·费尔南德斯,愿你永远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