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似乎带有魔力,他非常平静的反问道,“因为感觉到耻辱?因为共产党是邪恶的?因为我们试图毁灭美国?试图抢走你的哈雷,然后把它拆成碎片分给好吃懒做的穷鬼?”
布鲁恩愣住了,这些说法反正都是几十年来冷战时期美国国内政治宣传的一贯口吻。平时在电视和广播里听起来好像很正常,但是现在听起来……怎么突然多了一丝荒诞的感觉?
尽管感觉不大对劲,但布鲁恩仍然不打算继续和泰纳先生交谈下去,他为自己找了个很正经的理由,“我的两个舅舅在越南,死在了共产党手里。”
“是越南共产党跑到美国来,手持武器当街屠杀居民,所以才杀了他们两个人的么?据我所知,美国建国两百多年,只有日本入侵过美国本土。而他们现在是我们最重要的盟友之一。”泰纳先生做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入侵了我们的人成了最重要的盟友,而在二战的时候,和我们一起对抗**的盟友却变成了敌人……就因为他们的意识形态和我们不一样?”
“我们去越南是为了保卫自由……”
“如果没有我们的支持,越南就不必遭受内战。”泰纳先生摊了摊手,“在这个问题上,我并不是什么国际主义者。我只知道,无数希望为国服务的勇敢的士兵被送到了太平洋对岸一片陌生的国家。他们在那里被命令杀人和被杀。五万多人死亡,三十万人受伤。我们直接投入了一千四百亿美元,向日本、南朝鲜和泰国投入了数千亿美元……这些钱原本可以用在孩子的教育和为国民提供医疗保障上。”他的声音越来越大,“我们赢得了冷战,然后呢?我们失去了对正义的关注,丧失了世界的尊重和信任。我们的盟友依靠我们,但却惧怕我们。我们的国民正在为这个国家的军事成就欢呼,但却没有人会去在意被警察杀死的同胞。没有人会关注那些同样缴纳着税款,但却在整个体系下无法呼吸的美国人!”
他身体前倾,然后又颓废的坐回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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