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对于人体免疫应答有非常深的学术研究。面对这种非常复杂,而且患者免疫系统正处于逐步上升期的低龄患儿,他确实是整个宋安省最有把握完善方案的医生。
“为什么没必要呢?”孙立恩有些好奇的问道,“她就要接受移植的话,这套方案也不需要变动?”
“如果有移植的话,当然需要变动。”帕斯卡尔博士瞥了一眼孙立恩,然后摇头道,“不过……你真觉得这次的捐赠者最后会捐么?”
“为什么不会?”孙立恩皱眉问道,“人家都自己找到咱们医院里来了,这个……要是没有这个想法,他也不至于费这么大功夫吧?我听说他好像还是外地的。”
“器官捐赠,就算是有血缘关系,也是一件难事。不光是技术难度,其他的难度也很大——比如对捐赠者本人的身体影响,比如对捐赠者工作和生活的影响……这些东西都是很麻烦的。”帕斯卡尔博士叹了口气,“我曾经在马里兰见过一个年轻的单身母亲,她本来打算给自己三岁的儿子捐肾脏,但却因为担心留下疤痕,最后放弃了这个打算。”
这也行?孙立恩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帕斯卡尔博士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来糊弄自己,可这种事儿……孙立恩怎么也想不通。留下疤痕和救一个孩子的命,哪个更重要难道这个还需要犹豫?
“人是非常复杂的生物,你永远也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会触动他们的神经。”帕斯卡尔博士拍了拍处于混乱状态的孙立恩的肩膀,然后认真道,“为了一个可怜的小姑娘捐赠肝脏,这当然是一件非常了不起,甚至非常伟大的事情。但为了那点精神上的快感和道德愉悦,之后还要承受肚子上的缝合疼痛,术后几周的卧床,甚至有可能的后遗症……这个代价绝对算不上小。他要是最后真的躺上手术台了,我会真心实意的谢谢他,等他康复之后请他喝两杯啤酒。但……我并不觉得这种事情发生的概率会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