虑,一个方面就是遗传病——您弟弟曾经突发过的视力下降是一条线索。另一个方面则是肿瘤,我们也已经请了美国的专家对病例进行研究和梳理,估计很快也能得到一个初步的意见。但如果问我的把握……”孙立恩顿了顿,然后摇头道,“”
孙立恩也说不上来究竟哪一种情况更加残忍——一个七岁就得了脑瘤的小姑娘,还是一个七岁才被确诊患有遗传病的小女孩。但怨天尤人或者自怜自艾都不是什么建设性的态度。医生的主要工作还是发现问题并且改善或者干脆解决问题。
“那就……拜托你们了。”长久的沉默后,唐敏的母亲朝着孙立恩鞠了一躬。“我们已经快支撑不下去了,无论如何,第四中心医院都会是我们最后就诊的医院。”她抬起头来,对着孙立恩道,“您是孩子最后的希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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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立恩回到办公室里的时候,时间已经到了晚上六点。胡佳刚刚发来微信询问孙立恩今天几点能够下班,而孙立恩只能笼统的描述了一下自己手头有一个非常麻烦的病人,而自己还在等徐有容和瑞秋关于肿瘤方面的诊断意见。
“徐姐姐回来啦?”胡佳完全不关心孙立恩这边可能会很晚才能回家,她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徐有容回国这件事情上,“而且还带着瑞秋一起回来了?太好了!”
孙立恩还没来得及询问自家女朋友,徐有容带着瑞秋回来究竟好在了什么地方,电话就被挂断了。他苦笑了两声之后,决定还是先不把电话打回去问个究竟——比起这个,他觉得自己还是先去找找瑞秋,问问看现在的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徐有容和瑞秋占用了一间带窗户的小会议室。两人自从进入房间之后,就在门外挂上了“使用中,请勿打扰”的牌子。要不是会议室外磨砂玻璃上确实显现出了两人的身影正隔着桌子,孙立恩真不敢去直接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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